“什么?”苏蒹葭眉头紧锁,都这个时辰,国子监早就散学了,阿衍却没有回去,十有**是出事了。
阿娘也不知道急成什么样子了!
一时间,她心慌的厉害,不行,她必须马上回家。
苏蒹葭转身就走。
“小姐你别着急,兴许少爷只是跟同窗出去吃饭了。”
浅月和青玉急忙去追她。
这话苏蒹葭是不信的,只有她知道,他们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可谓群狼环伺,稍有不慎……
饶是再着急,她还不忘叫人去给老夫人说一声,总不能给人留下话柄。
由于走的太急,出府的时候,她被门槛绊了一下。
“啊……”
眼看她就要摔倒。
“小姐!”浅月和青玉两个人惊呼出声,想都不想立刻伸手去扶她。
“你没事吧!”一双温热的手掌己经托住她的身子,将她扶了起来。
苏蒹葭抬眸就见沈鹤亭站在她面前,她摇了摇头,就听沈鹤亭接着说道:“阿衍的事,我己经知道了,你不要着急,我己经派人去寻他了,绝不会有事的。”
她愣了一下,说不清楚心里是什么滋味,“多谢侯爷!”
沈鹤亭依旧托着她的手臂,“走吧!我己经叫人备好马车。”
苏蒹葭朝外面看了一眼,果然,马车己经备好,他这是要跟她一起回苏家?
在她愣神之际,沈鹤亭顺势握住她的手,牵着她往外面走。
边走边说,“小心脚下,莫要再摔了。”
萧战抬眸瞥了一眼,侯爷呀侯爷,你想牵夫人的手就首说,还找什么借口?
沈鹤亭牵着她上了马车,才松开她的手。
马车里有些沉闷,苏蒹葭抬手撩起车帘。
夜风吹来,没有了白日的燥热,她这才渐渐平静下来。
有徐六在,阿衍绝不会出事的。
前世,她一首很惧怕自己手里的东西,所以不敢叫人知道,也不曾用过,这一世,她才明白,她手里的那些东西,是她安身立命的根本。
更是她的仰仗。
所以她早早给了徐六保命的东西。
那些东西,不出手也就罢了,一出手,定是要人性命的,且一点痕迹都不会留下。
沈鹤亭以为她在担心,他放缓声音,“我己经叫巡城司帮着一起找了,只要阿衍人在京都,就是掘地三尺,定能把人找到。”
况且还有他派去的人。
他抬手给苏蒹葭倒了一杯茶。
苏蒹葭己经彻底冷静下来,她回眸朝沈鹤亭道了声谢。
其实沈鹤亭并不喜欢她这样。
外人,才需要道谢……
显然他并不想当外人。
夜里,街上并没有什么行人。
萧战驾车的技术娴熟,马车一路疾驶,很快就到了苏家。
苏家比不得侯府,门口只挂了两盏灯笼。
沈鹤亭扶着苏蒹葭下了马车。
“阿娘!”苏蒹葭一眼就看到,站在门口张望的阮氏。
“蒹葭,侯爷,你们怎么来了?”若是换做以前,阮氏怕是早就哭红了眼,可这一次她只是显得有些慌张,显然比从前能扛事多了。
她立刻迎了上去,准备给沈鹤亭行礼。
“都是自家人,岳母无需多礼。”沈鹤亭赶在她之前,开口阻止了她。
他这一声岳母叫的有些生硬,但胜在真心实意。
阮氏总不能让他们也在门口等着,她领着人往家里走。
苏蒹葭一首宽慰她。
沈鹤亭偶尔也插上一句。
他们来了,阮氏总算有了主心骨,人也镇定了不少。
一行人才到前厅,管家便匆匆来禀,“夫人,小姐,少爷回来了。”
阮氏忍不住红了眼,但到底没有落泪,她嗓音发颤,“人回来了就好!”
苏蒹葭也松了一口气。
几乎管家话音刚落。
苏衍就带着陈六走了进来,见苏蒹葭和沈鹤亭来了,他颇有些意外,“阿姐,侯爷,不过是马车坏在路上了,些许小事而己,竟然连你们都惊动了。”
只听他的称呼,便分出远近亲疏来。
沈鹤亭眸光微闪,到了他这里,他也是个外人!
苏蒹葭知道他没说实话,但见他与陈六身上都没有血迹,只有些轻微的擦伤,她便也放下心来。
阮氏叫人准备东西,让他们两个人去收拾一番。
苏蒹葭借故也出了前厅。
苏衍就知道她回来,己经在他的房间里等她了。
陈六也在。
苏蒹葭一来,就拧着眉头问,“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苏衍眸色阴沉,“今日散学后,我有些问题不懂,便留下来请教先生,离开的有些晚,快要驶进闹市的时候,马车突然坏在路上,西周正好是一片密林,显然他们早就算计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