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念吓醒,扒在门口往下看。
梁颂晟和之前一样,斜靠在沙发上,疲惫不堪。房间昏暗,但应该是睡着了。
余念回忆之前的经历。第一次被吓到,第二次又被丢在沙发。
这一次,绝对不理他了,哼。
没出三分钟,楼梯间出现了光着脚的青年。
余念开了冰箱,翻了厨房,还喝了水,故意制出噪音。两次经过梁颂晟,对方都毫无反应。
这次真睡着了?
又只穿衬衫,会感冒的。
余念敲敲脑袋,也不关我的事。
大衣就在身边,如果冷,他可以自己披,或者上楼睡。
他才不需要我帮忙,反正帮忙了也会被发现,到头来,不是被凶就是被丢在这里。
不要!
余念垫着脚往楼上走,身后有凉意袭来,“念念。”
余念僵住,“干、干嘛?”
呜呜呜,他不是睡着了嘛。
梁颂晟:“过来。”
余念:“有事吗?”
他问了两遍,没得到回复。
余念想回头看,心里的小倔强又促使他僵持,“我困了,我要上去了。”
他蹭蹭胳膊,“你也赶紧上楼吧,这里挺冷……哎?!”
步子都没来得及迈,就被突袭的男人抱住腿,轻易扛上了肩。
余念小腹压在肩膀,脑袋朝下,头晕目眩。他晃着腿敲后背,“你干嘛?放我下来!我自己可以走,你放开我!”
挣扎徒劳无功,余念被抱进了床。
深夜的男人是发疯的魔鬼,握住他的手扣在枕头上,撑着身子,半跪在他身旁。
周围弥漫着刺鼻的味道。
他喝过酒,还不少
余念诚惶诚恐,却不是他的对手。
“念念。”梁颂晟声音哑,有压迫性,“我是你什么人?”
余念转动手腕,“我困了,要睡觉。”
“念念,回答我。”
“前两天不都说过。”
梁颂晟:“还想再听一次。”
有什么好听的?
听完了还不是把我丢在沙发。
余念偏过头,扁扁嘴,“不想说!”
死也不说了!
梁颂晟掌心用力,握疼了他,“念念,告诉我。”
和醉鬼赌气毫无胜算,余念最终溃败下来。
他转回头,“好好好,我说行了吧。”
“未婚夫未婚夫,你是我的未婚夫,未婚……唔!”
嘴唇被锐物咬住,烈酒味道的舌尖撬开他的唇。是滑的,像酒心巧克力。
余念全身僵硬,被按进了漩涡。
视线模糊前,有梁颂晟压下来的脸,唇舌被酒精包裹,像是做大型手术前的消毒。
负责术前准备的医生不是没有经验、就是没有耐心,每个过程都蛮横且无理,像是一种发泄或报复。
余念惊惊地睁着眼,他一面被弄得痛,一面又留恋于暴力所带来的神经反馈。
很奇怪的感觉,是疼的,是害怕的,却有心跳加速的上瘾感。
初步消毒结束,医生抬头,与他拉远,唇边挂着津.液与红痕。
医生拨了余念的碎发,托他的下巴,“念念……”
“闭眼,回应我。”
世界霎时变黑,嘴唇再次被覆盖。
第二轮消毒比上次温柔不少,但强势医生的坏脾气没能改掉。
他如此霸道,却还要回应。
可哪里有回应的机会,舌尖在他嘴巴里疯狂乱搅,牙齿、上颚全被顾及到。
人也是被紧紧抱住的,胸腔贴着他心脏,膝盖交错在他腿上。
好凶。
好过分。
余念在漫画里,接触过很多亲吻的情节。听广播剧时,也见识过各种各样的吻戏。
吻到浓时,会交缠舌头,会唇齿打架,会发出水声,会拉出青丝,会……会有各种这样害羞的画面。
他曾以为那些都是假的,是戏剧效果的夸大,直到他真的接了吻。
这种事真的是一件奇妙的行为,让人心跳加速,让人发疯着魔,让人夜不能寐,让人乐此不疲。让人吻到全身发热、蜷成一团,嘴唇酸痛了也还想继续。
等到全世界都安静了,房间只剩下他自己,余念裹紧身子,摸着肿得不像话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