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忍不住笑出了声:“不害怕吗?”
“……我不知道。”许晔脸上烫烫的。那时他在男人的挑逗下动了情,发现自己并不排斥那人的进入,甚至在想象中还有一点期待。
“不会。”男人给了他答案。
“为什么?”许晔诧异,那时候他明明也有反应了不是吗?
“有些事进行太快就会失去意味,主掌这一切的节奏是我的乐趣。”男人悠然地说。
果然所有的dom都是控制狂。许晔想。
他们聊了很多,如同许晔猜测的一样,男人的知识面很广,那间书房里的所有书他几乎都读过,他们之间有很多的共同语言,话题从旅游、体育项目、电影跳跃到财经和企业文化,又转移到心理学方面。男人对BD**的理论修为令人发指,当他说到福柯*用“**的无限想象”来形容这种非理性的关系时,许晔感同身受地笑了。在被掌控的过程中,他看不见自己,但他能想象自己的身体在被鞭打时泛红和屈辱的样子,这样的想象刺激着他的**,让他得到快感。这和普通男人对着AV撸一发没什么实质上的区别。男人向他讲述了**的发展史,sadism(施虐倾向)和masochism(受虐倾向)的心理需求,也谈到了目前国内整个圈子的状况。
许晔会提出一些自己的看法,不时的发问。现在他理解为什么一个dom会有很多个sub了,因为两者间的人数比例悬殊。之所以sub的数量远远高于dom的数量,是因为大部分时候sub只需要简单地服从,而dom则需要亲自掌控一切,事实上这是相当累的一件事。如果将bdsm比作一场表演,作为主角的dom需要从剧本开始安排一切,大到场景时间程度的把控,小到道具表情语言的处理,都要操心。从某种意义上来说,dom所做的一切其实都在为sub服务,让他得到快感。所以一个优秀的dom必须是非常冷静的,掌控着sub的同时也掌控着自己。而那些只会使用暴虐手段来满足自身**的dom则并不受欢迎。
许晔安静地看着身边的男人,心里觉得很庆幸。
他无疑是dom中的佼佼者。他是强大而温柔的,像一个君王,拥有杀伐决断的威严,却又有着温文尔雅的柔情。
时间飞快的流逝,不知不觉时针已经偏过了九,许晔问:“今晚我不需要去笼子里了吗?”他记得男人曾说过每周六的晚上会给他命令。
“不用了。”男人拍了拍他依旧有些红的屁股,“洗澡之后涂上药膏睡觉。药膏我放在你床边了。”许晔点点头,听见男人又补充了一句,“如果你睡不着或者做噩梦醒了,可以打我的手机。明天早晨八点前你必须做好早餐。”
许晔以为自己会睡不着。
他并不认床,但是这个时间对他而言太早了一点,从他读大学开始就没有过十点前上床睡觉的时候。
这一天的奴隶生活对他来说是新鲜的,也是有意思的。他进入状态的速度远超过了自己想象。躺下来的时候,他的脑袋里是平静的,不象往常那样充满了杂乱和纠结。那些无法唤起又无处可去的**,躁动的情绪,对自己的质疑,工作上的琐事好像都没了踪影,思维和身体都在柔软的床榻上放松下来。
脑海里只有那个人的声音,低沉又温和,隐约地回响。
他很快睡了过去,直到早晨七点被枕边的闹钟叫醒。
昨晚下了雨,看样子还挺大,他却一无所知。似乎好久没有睡这么沉了。许晔起床在院子里舒展了一下筋骨。树叶上还沾着雨滴,空气里满是湿漉漉的味道。
七点半他回到屋里,脱掉衣服系上围裙开始做早餐。食材昨晚叶叔已经准备好了,还特地告诉他如何把煎蛋做得好。尽管有了理论辅导,实践起来却还是很难。不是太生就是太焦,一连煎坏了六只蛋之后,许晔终于有了看起来还不错的成品。男人要求的早餐很简单,面包、煎蛋、火腿或者培根、果汁或牛奶。
全部在桌上摆好之后还差五分钟八点,许晔站在楼梯口徘徊。事实上他对男人的好奇已经到了爆棚的地步,他一直在算计着“他睡觉的时候肯定不会带面具”,“如果我现在进去搞不好能看到他的脸”之类的想法。但是另一边一个声音告诫着他“他不许你看你不该违反”,“如果这么做了会被罚的很惨”,所以他始终犹豫不定,像只热锅上的蚂蚁踱来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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