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悦呼吸一窒,目光里有了些哀戚的委屈。他对于方明衍的感情从开始的信任变成了依赖,而这种无条件的信任和依赖甚至已经有了一些微妙的变化,向着另一个方向发展。他惊恐于这种变化,所以才会独自逃开,尝试着截断联系。内心深处他觉得自己是不同的,至少和男人之前的那些奴隶是不同的。他试图说服自己,对方只是要帮他从恐惧症里走出来,即便是建立了形式上的主奴关系,也不会真的要让他成为一个失去人格的奴隶。
然而现在,他的预想被打破了。
方明衍是来真的。
下跪的意义,他们彼此都很清楚。
卓悦立在原地久久没动。方明衍沉默地看着他,缓缓转动着手里的马鞭。
在两人对视的一分钟里房间里的气氛压抑到了极点。男人眉目一敛,起身抓着他的手腕便往外走。
卓悦踉跄地随着他走出几步,到踏上楼梯时才反应过来,他要将自己带去四楼。顿时惊恐地挣扎起来。无奈在力量对比上他完全不是方明衍的对手,那只抓着他的手如铁钳一样难以挣脱。卓悦如一具破败的木偶般,被强大的力量拖着,跌跌撞撞地上了楼梯。
“别……方明衍,我不想去那儿……”慌乱中他叫出了男人的名字,声音打了颤,凄然又无助。
那扇漆黑厚重的门近在眼前,卓悦整具身躯都开始发抖,死死抓住方明衍的睡袍袖子,在恐慌中哭了出来:“主人,求你……求你,主人……”这一路他几乎是被拖上来的,此刻站不稳,跪在了地上。
四楼的房门前,男人终于停了步,声音清冷得几乎无情:“松手。”
卓悦红着眼眶松开了他的衣袖。
“在这座房子里,你的一切都不再重要。乱七八糟的想法、羞耻心、屈辱感,在我面前毫无价值。你要做的只有一件事——取悦我。”方明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我没有耐心慢慢教你,如果你学不会听话,我就把你关在笼子里,让那些摄影机来教你。听明白了么?”
卓悦看了一眼那扇关着恐惧的门,僵硬地回答:“……明白了。”
“双膝打开与肩同宽,双手背后,把腰挺直,向我展示你的身体。”男人用手里的马鞭抵在他胸口,“抬起头来,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