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齐青蹊瞪他一眼,“你还憋笑!”
陆永丰又好笑又心疼:“对不住对不住,总是看你一个人勇闯天涯,我还真不知道原来你胆子这么小。你说你,干嘛跟我客气,怕就应该来我床上跟我一块睡嘛!”
“拉倒吧你,赶紧回屋吃早饭,等下饼子该凉了。”
两人吃过早饭,齐青蹊便带着陆永丰来到了石荭村的学校,陆永丰愣着看了一会儿,才接受眼前这两座小黄泥屋子就是石荭村的小学和初中这一事实。
陆续有学生来上学,他们啃着馍馍或土豆,沿着不同的山间小路走来,初生的朝阳打在他们身上,群山上绵延的黄土壤是他们脸上的肤色,烂漫怒放的无名野花是他们的未来。
而他们踩着黄土,采撷山花,来到这两座简陋的小泥屋处上学。
齐青蹊一边跟他们挥手打招呼,一边低声跟身旁的陆永丰介绍:
“这里条件不好,孩子们读书挺难的。小学只有两个年级,三年级班里5岁到15岁的学生都有,基础也不一样。有些村民还不想让自家的女孩儿上学,家长不重视孩子也不想花心思学,过一段时间就得去家访沟通一回。”
他们正说着话,这时一个五十多的中年男人也慢慢往学校走了过来,他手臂夹着一本掉了封面的旧书,走得很快,撅着眉头左顾右盼:“陈国庆,昨天作业做完了没有?鲍冬梅你慢点跑,你不是刚把牙齿摔崩了吗!”
齐青蹊举起手朝他挥了挥,朗声打起招呼来:“史老师早!”
史老师摆弄了下老花眼镜,“是小齐呀,这位是?”
“这是陆老板,他承包了我们学校翻修的工程,现在来看看情况。”
史老师低声“噢”了一下,伸出手跟陆永丰握了握手:“陆老板,幸会幸会,您可真是个大善人啊!”
陆永丰笑容可掬地跟他客套:“我就是一满身铜臭的商人,您是祖国的园丁花匠,您才是大善人呢。”
史老师进学校准备上课去了,齐青蹊说道:“刚刚那是史老师,小学只有我和他两个常驻的老师,他负责语文课,我负责数学课、英语课和体育课。”
“凭什么他只要教一门课啊?”
“因为他还要教初中的语文课、政治课和历史课。”
陆永丰咋舌:“你们就这么缺老师?”
齐青蹊挺无奈的,“这一带都是穷乡僻壤,县政府根本帮扶不过来,石荭村又是最偏僻的一个村子,编制老师都不愿意调配过来,编外老师转正的名额也紧张。史老师教了几十年,现在都快退休了,还没能转正呢。”
快上课了,孩子们都进屋了,齐青蹊看着红旗飘扬下空荡荡的泥地,说道:“以前我总觉得自己受了很多苦,看了他们之后我才知道,还有很多很苦的人,还有很多像石荭村这样的村子。”
陆永丰牵起他的手,用力握了一下,“你们村长昨天说这村今年通了公路,路通财就通,资源都会慢慢输送来的,别灰心。对了,你们申请了我那个公益项目是不是?我这边有人报告给我了,过几天就有人来考察,核实情况之后就会有人来提供帮扶工作。”
陆永丰的手大且有力,掌心干燥温暖。两人手牵着手,肩膀挨着肩膀,好像是相互依靠般伫立在这蔚蓝长天之下。
“小齐,陆老板,俺爸让我过来看看有啥帮忙的!”
一道爽朗的声音打破了两人之间微妙的宁静,鲍冬根走上前刚拍拍齐青蹊的肩膀,就愣住了:“欸?你俩咋还跟小孩子似的,手拉手啊?”
齐青蹊自然地松开手,若无其事地呵呵一笑:“嗐,山路难走,刚刚陆老板差点摔跤,还好我拉着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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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们把“去他妈的通货膨胀”打到公屏上!(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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