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妹妹我也是迫于无奈啊!若我不先发制人,难道真要眼睁睁看着那贱人抢走这坤宁宫之主的位置吗?
兄长你也说了,妹妹我身上背负的是整个青河崔氏的气运前途,我更不能坐视不理啊!”
崔师师一脸凝重。
面对这位以家族为先的兄长,她自然清楚该如何撇干净身上的责任。
自从那位青衣男人替代了真正的赵匡衡后,便力求朝廷内外之平衡。
而他们青河崔氏之所以能一直来屹立不倒,很大一部分愿意,是因为青河崔氏能与朝中其他崛起的士族势力抗衡,让整个大周朝局始终处于稳定。
可此次的废后风波来得如此之突然,多少让她有些猝不及防。
那个逆天改命成为大周天子的男人,为何要突然破坏这来之不易的局面?
崔师师不得而知!
但她可以肯定的一点,必然是那姓李的贱人,在暗中与她达成了某种协议,这才撼动了她的后位。
当然,这都不重要了,如今这位镇守北疆的兄长入京,摆明了整个青河崔氏的态度,如今那位高座龙椅的“赵匡衡”,不可能不顾及青河崔氏的势力。
要知道,自从这个男人上位以来,便一直在谋划变革,试图将大周这艘倾覆降沉的大船拉出水面,更是一手酝酿了震动大周的《大诰》一事。
他想要给大周一个清平天下,是绝不可能忽略青河崔氏的态度的!
尽管此次肖剑失手,但崔师师的心头依旧稳如泰山,她相信赵匡衡断不会与青河崔氏撕破脸皮,至少眼下不会!
至于后续该如何稳固自己的位置,崔师师也只能见步行步了。
当务之急,是决不能让那华清宫的贱人得逞,否则一切都徒劳无功了!
崔灿缓缓从椅子起身,深深吐出了一口浊气。
“师妹,为兄自然知道你的难处!”
说着,崔灿又摆了摆手道:“罢了,事已至此,覆水难收,你也无需自责了。”
崔师师却是忧心道:“兄长,我听闻杀害肖剑的凶手,正是那贱人手下的心腹,陈向北!这狗东西缕缕坏我好事,我怕他会将此事捅到东厂去,
到期时,我等在朝堂上可就立不住脚了啊!”
崔灿却是平淡道:“不必担心,李贵妃可不会蠢到将此事捅破,此前他让包仁义暗中前往青河,打算给我青河崔氏连根拔起,真当为兄不知道?
她若是敢以此为把柄,那大不了一拍两散,你坐不稳这坤宁宫之主的位置,她也别想坐!”
说着,崔灿的语气又阴冷了下来:“至于那姓陈的太监,多半只是想以此回东厂邀功,还真让他换回了一个暂代千户的位置,倒是有点手段!也难怪会成为李贵妃手下的心腹!不得不防啊!”
“什么?那姓陈的狗东西被提拔为暂代千户了?”
崔师师诧异不已:“东厂最近正在改制,将会将千户的名额扩充为十名,这姓陈的坐上了暂代千户的位置,不久后不就是正牌千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