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走到门口的沃尔夫冈将手搭在了门栓上,并没有回头,只柔声说:
“晚安。”
“儿子。”
话音落下,他打开房门,将手上的帽子扣在了头上,压着帽檐迎着扑面而来的寒风走了出去。
——
皇堡地下二层,寝宫内。
“啪”的一声,揉做一团的废稿被冯帕伦扔进了废纸篓里,他心烦气躁的放下手中的笔,一言不发的抱着双臂看着书桌上的白纸。
如今已是深夜,但对于明天所要进行的会议,他仍然没有将准备工作完成。
“砰砰。”
正这时,房门突然被轻轻敲响,冯帕伦瞬间皱起了眉头。
“什么事?!”他冷喝一声,事实上除非出现了紧急状况,不然他绝不允许有人在这个时候打扰到自己。
“抱歉,陛下,沃尔夫冈元帅前来求见。”门外值守的卫兵道。
“我在问是什么事?!”冯帕伦眉头越皱越紧。
“沃尔夫冈元帅并没有明说,只说请求见您,他已经来了有一段时间了,鲍尔曼部长正在接待沃尔夫冈元帅。”
“是出了什么突发事件吗?”
“目前看来,没有,陛下,没有突然事件。”卫兵回答道。
“让他回去,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冯帕伦不悦的拿起了笔。
“是,陛下。”卫兵答应一声,门外再无动静。
冯帕伦平息着心中的杂念,几分钟后开始在空白的纸上书写明天需要重点给麾下军官们指示的内容。
写着写着他渐渐默念出声:
“.....相较于逆党份子带来的骚乱,焱国人的侵略才是造成国家危机的源头,这场由焱国人带来的侵略战争带来的破坏性前所未见,我必须得承认现在情况有些糟糕,所以现在我们必须得团结起来,凝聚所有能动用的力量,各位,你们必须得在这个时候挺身而出,响应政府的号召,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要想守护我们的家园,我们都得....”
正写到这,冯帕伦眉头一挑,将【情况有些糟糕】后面那一段全部划掉,自言自语道:
“动员民众需要的不该是这样的话,这未必有用......”
念叨了这么一句,他提笔蘸了蘸墨水,另起一行边写边默念:
“...在已沦陷的苏恩哈姆省,我们的同胞正在遭受焱国人的屠戮,他们不仅在战场上屠杀我们的士兵,甚至于还闯到城市中去,将那些没有丝毫反抗能力的老人、妇女、孩童一同当做了屠戮的对象...”
“战争总会伴随着死亡,接受死亡是每一个士兵在上战场之前都必须要接受的命运,可老人妇女孩童有什么错呢?他们不该被那些残忍的刽子手当做战利品一样屠杀。
而作为一名军人,哪怕是焱国人,他们也该以此为耻。但这些家伙没有耻辱的观念,他们的行为和魔鬼已经没有任何区别,而现在,这些魔鬼把我们哥尔特人当做了必须要消灭的对象,这从每一场已经结束的战役中都得到了体现。
这些魔鬼无情地剥夺了我们生存的权利,他们放火焚烧我们的房子,蹂躏女人,把孩童当做靶子去进行射击训练,你能想象到的一切残暴行径他们都这么去做了...”
写到此处,沃尔夫冈满意的停下笔,再度提起去蘸墨水,口中跟着呢喃道:
“‘仇恨’,才是凝聚民众最好的方式....”
话音刚落,“砰砰”两声,房门再度被敲响。
接着,“啪”的一声,冯帕伦猛地扔掉手中的笔,“腾”的一下从椅中坐起,怒喝道:
“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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