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他就猜测涅墨西斯大概率就是皇堡内部的人,不然绝不会对冯帕伦的行程如此了解,甚至很有可能就是冯帕伦的身边人。
但现在,沃尔夫冈这句话中的“统一口径”却有些微妙,丁格尔当即沉声问道:
“那么事实究竟是怎样的呢?”
沃尔夫冈敲了敲烟斗,漠然道:“那家伙不是科索沃人,大概率也不是艾莎芬党,复辟党更算不上,他应该不属于任何一个叛逆党派的组织成员。”
听到这,丁格尔脸色愈发凝重起来。
沃尔夫冈接着说:
“刺客卡隆基.贝拉索,二十六岁,在撒利维亚出生,父母是地道的农夫,种植棉花为生,家里还有两个妹妹,一个十九岁,一个十三岁。”
“他,与他的家庭成员,全是纯正的哥尔特人,和我们流着一样的血,甚至,他们祖上几代人都是正宗的哥尔特人。”
“这是确凿的信息,鲍尔曼拷打了他很长时间,将他的家庭成员也全部抓捕进行了拷问,在他们死亡之前,都没有拷问出任何有价值的信息。”
丁格尔已经变了脸色,显得有些苍白;“他为什么要进行刺杀?”
沃尔夫冈翘起了二郎腿,说:
“前段时间,一些叛逆份子在撒利维亚到处贴传单,虽然警察部队一直在清除和抓捕,但这个蠢货不知道从什么途径也拿到了传单。”
“他被蛊惑了,被传单上那些煽动性极强的言论所迷惑,昏头昏脑的就去刺杀大帝。”
“他确实是个不折不扣的蠢货。”
当沃尔夫冈说完。
“一个在皇堡当卫兵的青年,会因为一张传单,做出刺杀这种事吗?”丁格尔脸色格外僵硬的说道。
“谁知道他怎么想的呢?”沃尔夫冈耸了耸肩膀,而接着,他放低了音量,低声说:
“不过我想,也许和刺杀前一天的动员活动有关联吧。”
“刺杀前一天,恩佐士战役的结果传到了撒利维亚,也就是那天,大帝派出了警察部队,在城中进行了动员活动。”
“但在大帝没有亲自出面的情况下....并没有取得太好的效果,大帝本该亲自去的,但最近撒利维亚的逆党份子总是在制造骚乱,也无法彻底肃清,大帝如果去圣马琳广场,可能会遭到死亡威胁,在现在这个局势下,大帝不能出席任何有风险的活动。”
“而那些警察部队都是一帮傻瓜,根本不懂得怎么和民众交流,所以发展到了最后,反而在撒利维亚制造出了难以遏制的恐慌。”
“不得已之下,大帝只能宣布全城戒严。”
“可在第二天晚上,这个叫卡隆基.贝拉索的蠢货,便头脑发热拿着匕首刺向了大帝。”
说到这,沃尔夫冈摇了摇头:
“他是个十足的蠢货,不仅丢了自己的命,还连带着他的家人以及更多的人丢了性命。”
“两天的时间,鲍尔曼这家伙已经抓了几百个人。”
“而为了平息大帝的愤怒,他就把卡隆基.贝拉索当做‘涅墨西斯’报上去了,可事实上,这个叫涅墨西斯的家伙还在皇堡。”
“这不是我的猜测,而是事实,皇堡之所以会封锁,正是因为这家伙在大帝的寝宫外墙上贴了张纸条。”
“写的什么?”丁格尔深呼吸了一口,跟着问道。
“嘭”的一声,
沃尔夫冈将烟斗反扣在了桌上的烟灰缸中。
“砰砰砰。”在连续的烟斗敲击声中,沃尔夫冈面色漠然的说:
“清算的日子已经来了,我们即将颠覆冯帕伦的暴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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