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的一声,那手粗的毛竹从中间被剖开,刀尖从其中刺出!
阎承只得再退,脚却踩在裸露地面的竹根上,身子一歪摔倒在地,肖一鸣双目如炬,抓住时机一刀跟去。
阎承连忙就地一个翻滚,但竹子太多,却一下被挡住。
正此时,一道迅捷身影却突然蹿出,朝着肖一鸣手臂咬去。
肖一鸣身形受阻,只能反手一刀捅入狼腹中,那狼的嘴已经咬上了他的手臂,此时也不松口,仍旧在狠命撕咬。
肖一鸣只得转动刀柄,刀在狼腹中一阵搅动,阎承却已经于此时爬起,一刀朝着肖一鸣斩去!
电光石火之间,肖一鸣只得抱住狼躯,往前一扑,一人一狼滚落在地,阎承这一刀也挥了个空。
肖一鸣抽出刀来,正要一个鲤鱼打挺跳起,鼻中却嗅得一阵腥风。
刚一扭头,他瞳孔一缩。
一只张开的硕大狼嘴却已经朝着脸咬了过来,他急忙左手摊开成掌,快若迅雷般一掌自下而上击中那恶狼下颌。
“啪嗒”一声。
张开的狼嘴被这一掌打得合起,发出一声脆响。
但阎承这时却已经一刀劈了过来,肖一鸣再躲不开,只得扭了个身。
呲啦一下!
被刀划过的左臂拽出一片血痕,肖一名闷哼一声,抓住竹子一荡,却是已经脱离这一人一狼。
此刻,夜风习习,剧烈的喘息声中,阎承手扶着一颗竹子,站在下方盯着靠在竹边的肖一鸣。
而那狼王则还在摇晃着脑袋,似乎那一掌打得它有些头昏眼花,地上躺着的那具狼尸此刻却逐渐停止抖动。
“金家已经完了,庆王也再也给不了你们任何东西。”
“你们现在还要为他而丢掉性命吗?!”阎承怒声喝道。
被划伤的左臂流出的血已经湿了左腿,肖一鸣面色有些发白,他扫了一眼那狼尸,冷声道:
“这畜生尚且为了护主而死。”
“难道人还不如畜生吗?”
阎承往上走去,腹部的血还在一滴滴的往下流,咬牙说:
“那根本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呢,给了畜生一口饭,它尚且对你摇头摆尾,没有王爷当初给的那口饭,我也活不到今天。”肖一鸣微张着嘴,在轻轻喘息。
腹部的疼痛牵动着脚步,阎承扶住竹子,喝骂道:
“金家暴政,已经被推翻,天下人都在唾骂!”
“你以为你们在保护着什么人?!你口中的王爷!只是人人得而诛之老匹夫!”
“他给你一口饭吃,不过是要你们给他卖命罢了!”
肖一鸣眸光微微闪动,他的声音变得愈发沉重:
“你们不论怎样毁他谤他,我都敬他爱他!因为我知道,没有那口饭,我只会像是头畜生一样死在无人问津之处。”
“王爷让我做了人,我就该像人一样活着。”
“做人就该知恩图报,我肖一鸣说到做到!”
话音落下之时,肖一鸣目光之中似要冒出火来,他飞身箭步,一刀朝着阎承砍来!
“你要知恩图报,我敬你是个汉子!”
“但我也有必须要杀他的理由!今夜,不是我死!就是他亡!”
阎承怒发冲冠,强硬的一刀砍去。
“铮”的一声巨响!
二人刀刃甚至都在这一击中被砍出缺口来,怒火在二人心中燃烧,谁都有不能退却的理由。
“来!看谁先死!”肖一鸣暴喝一声,又是一刀砍去!
阎承寸步不让,怒吼一声:“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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