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样想了,也这样说了:“你……你以后会、会后悔的……”
“以后的事情,谁又说的准呢?”他勾唇,看着她的眼睛说:“最起码,我现在是以一个丈夫的身份,在对你认真的承诺,我下定决心,以后履行我为人夫、为人父的义务,我会对我们的婚姻负责,你可以毫无心理负担的把你交给我,就像这世上千千万万的别人家的夫妻一样……”
唐夜溪盯着他看了片刻,忽然释然了。
是啊。
何必纠结以后怎样呢?
最起码现在,他们是真正的夫妻。
他们即将做每一对夫妻之间都会做的事情,她不必觉得屈辱。
至于以后……万一这段婚姻没办法继续了,不就是离婚吗?
这世上离婚的女人还少吗?
堂堂正正的离婚,谁又能指责?
“好……”她点头,“谢谢你……”
顾时暮唇角勾起的弧度更大。
这姑娘真够倒霉的,即将被他占便宜了,还要对她说谢谢。
像她这样从小倒霉到大,也怪不容易的。
他觉得,抽时间他应该带着这姑娘去庙里拜拜,去去晦气,改改运。
他起身走到窗边,按下面板上的窗帘控制键。
窗帘缓缓拉上。
两层窗帘全都拉上了,房间内顿时变得漆黑,像是到了晚上。
他这是为了唐夜溪着想,怕唐夜溪害羞。
回到床边,他褪掉睡衣,将唐夜溪揽入怀中……
*
许久之后,唐夜溪昏昏沉沉睡过去。
顾时暮躺在床上回味了片刻,低笑了声,起身把唐夜溪抱进浴室,给两人冲了个澡。
被温水一冲,唐夜溪醒了,可她早就筋疲力尽,手指尖都不愿动弹。
她睁开眼睛,费力的张开嘴巴:“小初和小次……”
顾时暮安抚的拍拍她,“儿子们在隔壁睡觉,我已经吩咐过他们,让他们寸步不离的守着孩子,他们很好,放心。”
唐夜溪闭上眼睛,再次昏昏沉沉的睡过去。
顾时暮把自己和唐夜溪都打理清爽之后,抱着唐夜溪回到卧室。
把唐夜溪放在枕头上,他打开壁灯,单手支着下颌,侧身看她。
就在刚刚之前,在他眼中,她还只是一个漂亮的女孩子、是他儿子们的母亲。
可现在,她又有了一个新的身份……他的女人。
他不记得他曾在哪里看过,说一个男人对一个把自己的身体给了他的女人,感觉总是特别的。
他现在就是这样的感觉。
对他来说,唐夜溪给他的感觉,就是这个世上独一无二的。
今天,是他第一次占有一个女人的身体。
唐夜溪唯一一个从内而外属于他的女人。
以前,他爸见他不恋爱,甚至怀疑他有难言之隐。
他并非有什么难言之隐,他是……心理上有疾病。
他小时候很皮,有次和一群小伙伴儿捉迷藏,他躲进一片树林里,结果那么巧,碰到一对野鸳鸯。
不止如此,那对野鸳鸯,一个是有夫之妇,一个是有妇之夫,还都是他认识的人。
那年,他不过五岁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