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云姒死了,是真的死了,永远不可能再回来!尸体你见了,蛊虫的联系也断了,所有人都清清楚楚地看见了,就连云江澈都接受了,甚至连她身边的空青都看着她死,以身殉主,她身边的暗卫都看得清清楚楚都认了。可你这样的人,怎么不能接受这个事实呢!她永远,都回不来了!”
永远回不来了?
他不分白天黑夜,听见那熟悉的声音唤他“九哥”,又如何来解释。
唯一的答案,便是他的阿姒,总能横亘生死,回到他身边,让他偿还。
他转身,在影影绰绰的光影里,英挺的眉眼模模糊糊,冷淡开腔:“秘药一事,是你自己让路,还是我们自取?”
云姒眼底的迷惘散去,不由得笑了:“阁下当真是目的心重,我正想着如何安慰你,想着你会挣扎痛苦,且软了心肠。没想到,你张口,就开始说明日之事。”
语罢,云姒笑意更浓:“秘药,我们势在必得。若是阁下拿了去,给人吃了……那我还有另一个法子,谁吃了,就取谁的血炼药。”
五年,她踏遍万水千山,眼看着景儿就要跟正常的孩子一样。
若是棋子差在了这,景儿的生命,就要进入倒计时。
她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孩子死?
一个做母亲的,为了孩子,有什么不敢!
她说得出,就做得到!
半张面具下,霍慎之眼底有为不可查的讥诮:“同‘老夫人’一样,这秘药若是不落于我手,谁吃了,便让谁用命来偿。”
嬴棣是云姒留下的唯一血脉。
他为人父,为人夫,为了自己孩子,又有什么不能?
“那就祝阁下马到功成!”
云姒抬手见利,转身便走。
对方看上去势在必得。
回去,她要制定一定万无一失的方案。
帝姬一定要在她手里重见光明。
“主子,这柳叶刀,只有你会使。你说帝姬的眼角膜受伤,只需要两场手术便可。对方那一定能得到秘药的架势,难不成用我们的中药之道,也能治帝姬的双眼么?”
空青有些紧张。
她是看着景昀长大的,不希望景昀出事。
对方有什么苦,不在她们的考虑范围之内。
毕竟现在,她们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
云姒拧眉,看着手中的柳叶刀:“这五年,我从未在除你之外的人面前,用这把刀。但是被这把刀治好的人,却多如牛毛。我能找到前四味秘药,那就是天意。这最后一味药,若是不成,便是天耍着我玩了。我一定要!”
就在房中安静无比之际,云姒后颈的疼痛,开始慢慢消退。
她心中有疑惑,可是上次检查过,查不出什么来。
“难不成这真是月子病?”
云姒将手术刀放回。
后世,倒是有不少的孕妇月子没做好,这里哪里疼的。
但后颈偶尔的刺痛,却有些过于古怪了。
“主子,你说什么?”空青收拾了东西,这会儿过来。
云姒刚想要开口,就听见了外面的呼喊——
“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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