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二柱怕翠花生气,赶紧摸驴毛,顺着毛摸了几下:“人家没嫌弃你。”
沈行疆用眼神暗示,让程含章上驴车:“去啊,怎么不敢?”
程含章张口,吐出一团冷气:“你这是激将法。”
“踢踏踢踏……”
小毛驴悠悠达达地走在路上,一颠一颠。
包二柱甩了下鞭子,时不时回头看下。
板车上,两个男人坐在那,长相有几分相似,但都冷着脸。
沈行疆:“你不是不来吗?”
程含章:“……”
激将法他也认了。
生产队,老沈家。
秦小也吃着瓜子,磕完吐出去:“晚婉你说,这兄弟俩非得吵成这样吗?”
姜晚婉给安安换尿布:“不算吵,较劲呢。”
两人都是闷性子,平时和人的结交都不多,保持着社交距离。
好不容易有兄弟了,距离比较近,有人说话了,自然有点小孩劲上来了。
秦小也点头:“那倒也是。”
“所以你家沈行疆带程含章干啥去了?”
神神秘秘的,都没和他们说干嘛去。
在旁边带孩子的许兰接话道:“马上过年了,奶让老四去买猪,估计去抓猪了。”
“噗!咳咳咳!”
秦小也被瓜子呛到。
“你家沈行疆带着程含章去抓猪了。”
姜晚婉勾唇:“是啊!”
秦小也:“……”
“你们呀,怎么不告诉我呢。”
姜晚婉以为秦小也下一秒要说什么指责的话。
秦小也遗憾的看着外面的天空:“我要是知道了,是不是就和她们一起过去了,程含章抓猪啊,看不到真的要遗憾三辈子了。”
许兰:“……”
姜晚婉:“不愧是你。”
临近中午,程含章和沈行疆他们回来了。
板车上拉着一头大肥猪,白白胖胖的,在车上随着车身的晃动一晃一晃的。
猪耳朵呼扇呼扇的。
但可以看出来,这头猪已经死了有段时间了。
沈行疆还保持着去的样子,没什么变化。
脸色黑成炭的程含章就没那么幸运了,他脸上颧骨位置被磕肿了一块,青紫狼狈。
秦小也跑出来就看到他脸肿了。
心疼的看着程含章:“你、你的脸……”
程含章一眼就看出了秦小也眼里隐忍的笑意,瞪了她一眼:“想笑就笑吧。”
他阔步头也不回的就进屋了。
秦小也捂着肚子笑了:“沈行疆他脸上的伤怎么弄得?”
沈行疆:“被猪撞的。”
秦小也:“……哈哈哈。”
太搞笑了。
还被猪撞的。
很难想象,程含章是怎么被猪撞的。
没看到可太遗憾了。
年猪抓回来,就可以安安稳稳地过大肥年了。
腊月二十九,又下雪了。
许兰早早来姜晚婉这屋里面看孩子,她抱秋秋比较多,秋秋比较粘着她。
她抱着秋秋在窗子前面晃悠。
“晚婉,那个人身型看着挺熟悉啊,还开车来的呢,看着好像姜怜啊。”
姜晚婉挑了下眉。
许兰:“就是她,往你这屋里来了。”
说话的功夫,姜怜开门进来,跟在她身后的还有程时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