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姜晚婉看他穿毛衣站外面要真的生气,沈行疆盖完就回去了。
他黑衣黑裤,走在皑皑白雪间,风雪塑着他的身骨,寸寸散发着寡淡禁欲的气息。
许兰上车,扯了沈行疆的大衣盖在腿上一些:“二柱子咱快走吧,等下别让你四嫂把眼睛看出来了,她舍不得老四呢。”
姜晚婉被戳中心事害羞地捂住眼睛。
但她还是忍不住偷看那个细心又隽秀的男人。
……她的男人。
二柱子看到姜晚婉和沈行疆婚后关系好,高兴,吆喝声也比平时大:“驾!”
毛驴吃饱了草料,抬着蹄子踢踢踏踏走起来,去县城的路它走了太多次,认路,自己就知道什么时候上坡、拐弯,是缓是急。
姜晚婉和许兰都有些没睡好,靠在一起打盹儿。
“等等!是二柱子吗?你等我一下!”
冬日里往县城走的人不错,雪路没有踩实,姜怜深一脚浅一脚追了上来,她穿着黑色的长袄子,跑得很急。
二柱子常年在外面走,耳力比一般人好很多的,听到声音问姜晚婉:“四嫂,是姜怜,我们要等她吗?”
他哥可特意嘱咐了,这娘们不是好鸟,叫他们在生产队的兄弟们多照顾嫂子,尽可能不要帮着娘们。
姜晚婉抬起头,看到姜怜狼狈追车的画面。
她勾起唇:“等等看,看她要说什么。”
二柱子把车停下。
姜怜看见二柱子的车上坐了两个人,但是并不知道这两人是谁,她也没心情去猜那是谁,见车停下,姜怜眼睛亮了几分,裹着衣服跑过来。
“二柱子你要去县城吗?”
姜晚婉见她头上戴着围巾,因为跑得急,围巾松散,露出斑驳着血块的头皮,姜怜头顶被扯下去十几把头发,额头上方,耳侧都斑秃了,留下血淋淋的印子。
脸上也没好到哪里去,被林有双抓花,受伤后没有及时处理,林有双指甲里面不干净残留在她的脸上,鼻子和眼睑下面被挖下去两个长条的伤痕已经肿起来了,看深度和冻伤的程度,日后养得再好也会留下疤痕。
姜怜察觉到目光,抬眼看到车上坐的人是姜晚婉,她慌忙地把围巾捂住脸,不想叫姜晚婉看到她狼狈不堪的模样。
“晚婉你要去哪儿?”
没想到车上的是姜晚婉,姜怜暗恨自己刚刚的疏忽,竟被她看到了。
林有双那个贱人昨天扒了她的衣服让男人看,毁了她的清白,姜晚婉今天就坐车出去……她是不是给程时关通风报信,想把程时关抢回去!
姜晚婉淡笑,眼睛浮动着叫人看不懂的深意:“去县城,快过年了,我和大嫂去置办一些年货。”
只是置办年货?
姜怜不信。
她放柔语气,装得可怜些,以往她就是这样骗姜晚婉的,每次都能把姜晚婉骗成功,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姜晚婉要举报她爹,但姜晚婉在她心里还是那个傻子。
“晚婉我的事你应该听说了吧,林有双在城里巴结我,看我被下放就欺负我,还把我打成这样,你能不能带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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