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小娟眼里闪过笑意,抓着许明明单薄的肩膀把她甩出去:“狐媚东西,丑成这样还有人愿意给你出头,过去吧。”
等没人的时候,看她怎么收拾她。
姜晚婉上前扶住许明明:“你没事吧?”
素不相识的人能替她说话就不错了,不可能救她一辈子的,许明明摇摇头:“我没事。”
哪里是没事,她觉得自己都快死了。
姜晚婉看她脸上的伤口需要处理,来的路上看到附近有卫生所,她和沈行疆说:“我带她去卫生所处理下,你在这看着。”
沈行疆颔首:“去吧。”
许明明摇头:“我身上没钱,先不去了。”
姜晚婉拉着她的手,觉得隔人:“我有,先给你付了。”
“你身上的伤必须检查下,不能留下病根。”
许明明含着胸,挣扎了下和姜晚婉离开,走到门口,马小娟忽然叫住许明明:“你身上不是起红疹子了,顺便叫好心的同志买一瓶痱子粉回来。”
她眼睛里发狠:“拿不回来,晚上我叫你好看!”
许明明天天被打得和狗一样,身上连件完整体面的里衣都没有(外面的衣服体面,是马小娟和马小娟她娘故意让她穿出去给外人看的),兜都是漏的,半毛钱都没有,叫她买痱子粉,扯犊子呢吗?
姜晚婉听出马小娟的弦外之音。
威胁她,想让许明明不挨揍,就买痱子粉回来。
且不说傅寒声被骗,和智商有没有关系,重点是,他眼光真不行。
许明明又为难了,她不想去了,不想连累好心的同志。
姜晚婉拉着许明明出去,没在搭理她的。
马小娟想骂两句,被沈行疆眼刀子看着,把骂声咽回去。
马小娟已经没心情收拾,见许明明离开,她进屋抱起孩子哄着不哭了。
马小娟她娘说道:“我枕头里面缝了五百块钱,都拿出来。”
马小娟惊讶:“你哪里来的钱?”
马小娟她娘:“老头子死前腿摔坏了,我帮他端屎端尿,他要是没钱可图,我能照顾他?你学着点,男人兜里的钱可不好往外掏。”
沈行疆听到这话皱了下眉。
还是他媳妇儿好,从来不惦记他兜里的三瓜俩枣,比他还有钱,不仅有钱还有能力,对他从来都是一心一意。
马小娟:“知道了,可惜以后没有傅寒声那边的额外收入了。”
不仅没有,大出血一千五百块,她的心好疼啊。
姜晚婉拉着许明明出去,不知道沈行疆在里面又被这对母女刷新了三观。
走出去,她没有直接带许明明去卫生所,找了个没人的角落,问她家里情况:“你爹呢?”
说起父亲,许明明的情绪没有特别变化,只是回道:“去年死了。”
俗话说,有了后爹就有后娘。
许明明父亲没了,亲女儿被欺压成这样,由此可见,许明明手里一点筹码都没有。
家里的房子,钱,可用的资源,她爹都没有给她留下,才让她如此被动,被打了都不敢声张。
姜晚婉从兜里掏出帕子:“擦擦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