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血落在碗里,红色的血溅到白色的碗壁上,粘稠的血滑下去,留下红色的痕迹。
姜晚婉和他说好,看他乖乖的,抱住他亲了一口。
亲完对着还在扑腾的小鸡说:“鸡啊鸡,这辈子我杀你,别着急,下辈子你再来我家里,我再养你一场。”
她上回看许兰杀鸡的时候念叨就学会了。
她念完小鸡腿一蹬咽气了。
沈行疆看她蹲在旁边傻乎乎地念咒语,嘴角忍不住勾了起来:“去屋里歇会儿,我烧水把鸡烫了。”
姜晚婉不想回去,一天没见到他怪想的:“我去烧热水哦。”
沈行疆看穿她的小心思:“去吧。”
院子外面,秦小也洗干净手,拐到屋里趴在姜晚婉的书桌前睡着了。
姜隽压水时发现秦伯棠一直往这边看,就招呼他:“你是不是没看过压水,过来试试啊?还挺好玩的!”
看秦伯棠有些犹豫,姜隽笑着挥了挥手。
秦伯棠没见过这样的井,他抵不住诱惑走出来,姜隽松开压井的铁把手:“你来试试,小心点挺沉的。”
秦伯棠很聪明,他按住姜隽刚刚握住的位置。
按上去才发现手下的位置被姜隽抓热了。
他抿起唇用力按下去,铁皮栓子上升落下,清凉凉的井水从铁嘴里流出来。
姜隽也不闲着,拎起裤腿蹲下去,抓起里面的菜清洗。
秦伯棠还挺喜欢这些小东西。
从家里逃出来,他发现外面的东西都很好玩,尤其是打牌。
他看姜隽性格不错,就问他:“你平时会打牌吗?”
姜隽笑容卡在嘴边:“打牌?你说扑克牌?”
这个人看着小古板的样子,没想到他还喜欢赌……
秦伯棠眼睛瞬间就亮了,比天上的星星还亮:“对,我特别喜欢玩这个,我以前从来不知道天底下还有这么好玩的东西!”
姜隽狐疑问他:“你什么时候知道扑克牌的?”
秦伯棠:“前几天。”
好吧,怪不得愿意玩,感情以前从来没有接触过。
姜隽遗憾道:“这里是军区不让打牌喝酒,等收完秋你要是还在这,我带你去外面找几个人,咱们玩不赢钱的吧。”
收完秋就到年关了,大家玩点不赢钱的,也不算赌,顶多是个娱乐。
秦伯棠更乐意了,他身上没有钱,玩不赢钱的再好不过了。
“好!”
为了打扑克牌,他可以留到秋天。
他和姜隽说了自己在火车上辉煌的战绩:“虽然我的钱都输光了,可我觉得,我要是能练上一个冬天,再去玩,绝对能赢个千八百块!”
姜隽听着他的豪言壮语,手里的黄瓜都洗两瓣了,索性递给秦伯棠一块:“我说兄弟,你可不能这么想,这就是堕落的开始!”
好多人家几年都赚不到千八百块。
姜隽怕他误入歧途,打算劝劝他:“打扑克可以,千万不要玩赢钱的,很危险的!”
秦伯棠做了个你不懂的摆手手势:“我现在自信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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