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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渊不去，周寒一个人去的。
约定里说不能刻意找对方，他没找。
只是开了两小时车，偶然路过这家酒店进来歇会而已。
来到前台，周寒要了一套房间。
另外在A区那边包了十张桌子，点了最贵的套餐。
他问，“我看你们酒店最近招了不少新服务员，到时候我那边你就安排新人。”
前台见他非富即贵，说道，“新服务员都是些大学生，怕是毛手毛脚。”
“没事我喜欢毛手毛脚的。”
周寒坐下来之后，叫朋友过来吃饭。
朋友问，“今天什么喜事啊，办十张桌子？”
周寒敷衍道，“给你们补个圣诞节。”
见他们吃得开心，周寒越想越不是滋味。
他这么做是不是有点过了。
明明是余星星喜欢他。
怎么他在这热情似火。
热情就算了，这想方设法的，还只是见一见她对象。
见她对象干什么呢。
周寒感觉自己糊涂了。
大概是太久没做，脑子生锈。
周寒原本打算走了，结果传下一道菜的人，就是余新。
他又坐回去。
余新是几个服务员里看起来最小的，但是做事稳重小心，对谁都小心翼翼，嘴上总是挂着：小心些，谢谢，麻烦你。
窝窝囊囊。
余新清点了一下账单和桌子上的菜，跟周寒说，“你好，菜上齐了，你们慢慢享用。”
周寒拿出几千块钱塞进他的口袋里。
“小费。”
本来是侮辱人的，余新却欣喜不已，“谢谢先生，祝你心想事成福如东海。”
周寒，“……”
余新转身要去忙，周寒又道，“拿几瓶最好的酒过来。”
余新早就把酒店里的好酒都记下了，认认真真地给周寒讲解。
周寒听得烦，“不用跟我讲，拿最贵的就是了。”
余新愣了下，但也没有露怯，“好的先生你稍等。”
他走后，周寒有些烦躁的松开两颗扣子。
朋友问他，“怎么了寒哥，他惹你了？”
周寒拧眉，“没有。”
吃饱之后，周寒去了一趟卫生间。
路过员工卫生间时，他看见余新站在窗边，将刚才那几千块小费摊在手心里，拍照。
粉色的光落在他眼底，只有喜悦。
清澈得很。
余新拍好照就给人发出去了，打字的时候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单纯天真得像个三岁孩子。
余星星喜欢这号的？
那跟自己真的，天壤之别。
余新快速发完消息就收了起来，抬头看见周寒时愣了愣，恭敬弯腰，“先生。”
周寒问他，“你在这打工，一个月多少钱？”
余新如实道，“三千五，上一休一。”
三千五对周寒来说，是个很离奇的数字。
随随便便给出去的一笔小费，是这个男人辛辛苦苦打工一个月的工资。
余星星到底图他什么。
“三千五够养家吗？”周寒轻笑。
余新挠了下头，有点不好意思，“我会好好读大学的，学到本事就能赚到更多。”
“大学？”周寒问，“你是大学生？”
“还不是，明年我还要复读一年高三。”
“……”
周寒的心里再次掀起波澜。
死女人，找个小自己那么多的。
高中生的鸡最硬是吧。
周寒深呼吸一口气，“忙去吧。”
本来想过来看他笑话的。
但是没办法。
他对这个男人讨厌不起来。
……
周寒突然就想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