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晏安伸手搂着她,享受着这难得的清静。
……
王妃和纪初禾一行人才从淮阳出发,消息就已经传到了帝都。
不仅权贵之间在议论此事,百姓们也津津乐道。
不过,不管是权贵还是百姓,八卦最多的还是当年荣国公府和镇远侯府退亲的事。
帝都最大的庆隆茶楼内,天天人满为患。
这里也是帝都豪门权贵子弟们最爱聚集的地方。
沈乘景穿着一身浅蓝色的粗布衣衫,腰间系着一条棕色的帕子,提着茶壶快步走向一个包间。
“几位公子,茶来了。”他将茶壶放到桌上。
“唉,先别走,把桌子收拾一下。”其中一人叫住他。
“是,公子。”沈乘景连忙去收拾桌上的一片狼藉。
这一屋子衣着华贵的公子,也有地位之分。
其中穿着深棕色广袖对襟锦衣的地位最高,一旁的都在看他的脸色行事。
他就是镇远侯府的嫡孙罗继勋。
只见他倚靠在椅背上,手中拿着一支投壶用的短箭,随手一丢,箭稳稳地插入了壶的左耳中。
“罗公子好手法!”一旁的人立即吹捧。
“最近,帝都有什么新鲜事吗?”罗继勋拍了拍手,坐直了身子。
“帝都倒是没有,不过很快就有了,听说,淮阳王妃已经带着世子以及内眷出发了。这位世子夫人可是才貌双全的奇女子,淮阳不是在搞什么兵役改革吗?就是她想出了兵役六策深受淮阳王的赏识。”一人连忙找话题讨好罗继勋。
“兵役六策究竟是什么玩意?把她吹的这么神!”罗继勋满脸不屑。
“罗公子,我听家父说过,这兵役六策确实有点东西。”
“呵!”罗继勋轻笑一声,“你爹是哪位?”
那人白净的脸上顿时闪过一丝窘迫,“家父是老候爷的门生,不过未给老候爷长脸,如今是九卿治粟内史太仓令。”
“太仓令?一个管粮仓的小吏,眼界也就是如此了。”
沈乘景听着这句话,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
太仓令已经是九卿之内的官职了!多少人挤破头都想位列的九卿啊!
在这位罗公子的口中,就是个小吏!
这是什么出身才有这样的口气啊!
刚刚又提到老侯爷,这位罗公子,不会就是镇远侯府的嫡孙吧!
怪不得,连淮阳王都不放在眼里。
镇远侯如今那可是权倾朝野的大人物啊!
“淮阳王不过就是个窝囊废!怎么在你的嘴里还成了什么了不得的人物了?”罗继勋并不打算罢休,又朝着刚刚那人问道。
此言一出,一屋子的人脸色都变了。
刚刚说话的人更让吓地跪在地上,“罗公子,是小的失言了,还请罗公子不要和小的这种没有眼界的人一般见识。”
“你先起来吧,罗公子是什么气度,怎么会和你一般见识。”有人打了个圆场。
沈乘景恰好也把桌子收拾好了,正准备告退,突然感觉,有几道目光直直地盯着他。
“刚刚的话,你就当没听到!要是敢传出去半个字,死无葬身之地!”一人对着沈乘景威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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