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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残忍的记忆？
杜明看向那面露痛苦之色的少年，问道：“是什么？”
“复兴教是复兴者扶持的。”朵梦生缓缓开口。
“所以呢？”杜明追问道。
“复兴者想把整个人类文明变成扩张的工具，收割所有人的信仰，控制所有人类，让人类繁殖扩张，帮助他们收集宇宙中的资源和能量。”朵梦生情绪还有些激动，但总体已经趋于平静。
杜明心念一动，明白了一些东西，之前的疑惑也终于串联起来：“通过脑机接口，难道这就是你们说的笼罩在人心头的无形之手？可是这些东西他为什么不让我问，你们将它挑明不是更有利于你们自己的事业吗？”
“因为人类已经被控制了……”朵梦生站了起来，眼神中带上了一丝凄凉。
杜明皱眉，可是自己并没有打算广而告之啊，只是在你们内部的群里说一说而已，甚至最开始的时候只是对着一个记忆的复制体问出了这个问题，但是带来的反应显然太强烈了。
“包括我们，包括启示，也是被控制的，只是换了一个人来控制而已。如果你问出那个问题，就会让潜移默化的记忆抹除就会失效，启示的成员就会在你的问题之下意识到自己的部分记忆被抹除了。”朵梦生解释道。
“而你开始使用那个芯片问问题的时候我正在通过那个芯片盯着你……”朵梦生有点不好意思地眨眼：“所以那时候我就已经听到了你的问题，导致洛发现我的记忆已经恢复了，才会那么激动直接要炸你。”
怎么感觉听起来像是我在替你背锅呢？杜明无奈。
也就是说，复兴者想要通过脑机接口老控制人类，而启示则在另一个外星人的唆使下破坏复兴者的计划？
“那星跃装置跟这些有关系吗？人类的危机就是这些？”杜明好不容易找到机会能解决自己内心的疑惑，于是一股脑把之前眉头探索完的东西都问了出来
朵梦生听到这个问题有点疑惑，眉头微微皱起：“你说的是人类正在建的那个星跃装置吗？那个装置应该跟这些没什么关系……不对！”
杜明一看这事情有门儿，急忙追问道：“什么不对？”
“你从哪里联想到星跃装置的？你之前并不知道我刚才说的那些对吧。”朵梦生反问道。
杜明摊手：“消息来源就别问了，我只能说星跃装置建成的时间节点和人类的危机有关，当然我现在还不确定，要不然也不会问你了。”
“我也没有直接的信息，但是既然是复兴者想要的是工具人类，那么人类一旦使用星跃装置就能很容易得被其他文明所接触到，所以复兴者必然会在这之前来……”
“收网？”杜明想到了一个词。
“是的！”朵梦生点头。
好像是这么个道理。杜明也跟着点头。
“比我想象的还要快……”朵梦生呢喃道，似乎有些失神。
“那你说的那个洛呢？”杜明继续问道：“他们想干什么？”
“你就不觉得人类还有三个月就会灭亡这件事太震惊了吗？怎么还有心思关心别的？”朵梦生苦笑道。
“额，难道我们就不能反抗一下？”杜明小心翼翼地说道：“我感觉还没那么糟。”
如果让我吞更多的能量，解锁更多的能量种类……难道就不能一发入魂把复兴者打爆？
感觉，有希望！杜明给自己加油鼓劲。
“无知真好”朵梦生带着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向了杜明：“他们还会回来的。他们虽然不怀好意，但帮助人类对抗复兴者应该还是没问题的，这一点我可以肯定。至于更多的，我也懒得说了，我自己知道的也不多。”
感觉这孩子好像变了个人，话也变多了，情绪也没之前那么内敛了。受刺激了？暴露本性了？杜明默默想道。
“驱虎吞狼？”杜明笑道。
“差不多吧，人类太弱小了。”朵梦生感慨道。
“那我们要是直接把所有人的唤醒呢？”杜明开始想办法。
朵梦生再次撇了一眼过来，依然像看傻子一样：“首先，复兴教会弄你，其次，缓慢抹除记忆改变信仰只是一种温和的方式，但不是惟一的方式，真要破坏了复兴者的计划并且被发现了，复兴者就不会提前收网？”
有道理，但是你觉得我傻，那我就不夸奖你了……杜明默默想道。
“刚才那个洛，死了吗？”杜明问道。
朵梦生这才反应过来，他面前这个傻大个机甲人，刚才不仅摆脱了洛的催眠，并且好像还把他反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