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北城看着李冲,笑了笑,无声的比划着口型:
“周总肯来接人,我放了你。”
李冲浑身一僵。
虽然有些恐惧,但是仍旧期待的听着电话里的人的回应。
周聿安的话像是冰水一盆,泼在他的头顶。
绝望也无助。
“背叛过别人的人,也会背叛我,我不会留,司总自己处置吧,他的价值已经没了。”
司北城似乎早就料到这个结果,笑了笑:
“周总狠心啊!”
周聿安的声音神秘莫测:
“司北城,这只是开始,你好好等着吧!”
他挂了电话,司北城嘴角噙着若有若无的冷笑,看向李冲。
李冲的脸色煞白。
要是司北城真的追究,他这辈子都完了。
他拼命的磕头求饶。
司北城叹了口气:
“周总绝情,我留情,这样吧,你戴罪立功,我给你机会。”
李冲拼命的点头。
司北城转身离开。
冯斯年跟上:
“司总,留着李冲,是个祸端,他不够忠心。”
司北城上车,冯斯年看着得了自由的李冲,拼命的朝着他们的方向鞠躬。
他微微勾唇:
“我不要他的忠心,他只要对周聿安没忠心就行了。”
当着他的面挑唆关系,很成功。
他们去了医院。
事先没有通知任何人。
司北城看着病房里密密麻麻的挤满了人,里面传来病人家属的哭泣,绝望又凄厉。
仿佛是遇到了第一倒霉事儿,第一不平的事儿。
媒体的闪光灯拍的,让人眼花缭乱。
冯斯年走过去挡住他的身影,免得被媒体发现。
“司总,咱们快走吧,万一被发现,不好说。”
司北城转身离开。
“查了这家人了吗?”
冯斯年点头:
“孩子十岁,娘胎里带的遗传性疾病,只有那种药能治。
这家人对孩子不错,一直用这样的药供着,一盒好几千,一个月三盒,家里男人的工资基本上都用在孩子身上了。
孩子现在是妈妈和奶奶一起照顾,轮流休息,事情发生,是妈妈第一个发现,送来医院的,恰好被周聿安撞上,借此闹大。”
司北城目光毫无波澜:
“给他们送点钱,别说是我送的。”
冯斯年微微蹙眉:
“送了没用,他们不会改口,除非狮子大开口,到时候我们理亏。”
司北城看了他一眼:
“也别说是你送的,热心群众送的不行吗?”
冯斯年误会了。
“您这样做,没用啊!”
司北城往外走着,面色淡定:
“得了病可怜,成了别人的刀,更可怜。”
他钻进车内,冯斯年去取钱,然后让护士送过去。
到了下午。
舆论愈演愈烈。
几乎要把会所掀翻了。
司北城一直没让人发生,公关部坐不住也得坐。
没有用武之地。
而有关部门终于抵不住压力,开始宣布彻查会所。
崔寻打来电话,气急败坏:
“真让您说对了,会所被停业了,挨个让我们去问话。”
“你自己看着办吧,时间不会太长。”
崔寻冷笑:
“我不怕,我给他们交社保,给他们养老,给他们的亲戚小孩找学校租房子,哪个会所的老板给小姐和打手交社保?
他们敢背叛我,除非活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