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难以理解的是,我父亲明明有一身绝妙功夫,为什么要在乡下隐居多年,甘愿当一名浑身灰扑扑的石灰工人,而他在离家之前曾对我说,我太爷是个人物,到底是多大的人物?
“叮铃!”
主持人手中的铃声将我从四散的思绪中给拉扯回来。
白鹤拳已经倒地了,在擂台面起不了身。
豹叔的脑子也是不醒目的,他占尽了优势,将对方直接给打下擂台就好,可是他一直在疯狂地刷刀,也不知道尽早打对方下擂结束战斗。
白鹤拳倒在擂台面上,本来可以再次起身战斗,毕竟还有两次倒擂的机会,让我没想到的是,开赛以来第一次主动认输出现了,他站起来之后,向主持人表达了打不过要求下擂的愿望。
“这什么鬼刀法?”
“蔡李佛的手段?不像啊!”
“我也没见过,这次来观赛可算开眼界了。”
“白鹤拳上台气势就输了一大把,肯定打不过的,大方点认输,倒也不算太丢人。”
“......”
擂台下参加表演赛特意来观摩的看客们窃窃私语。
主持人宣布豹叔直接晋级四强。
豹叔还傻站在擂台。
“叔,下来啊!”
我对豹叔喊了一句。
豹叔似乎刚反应过来,向四周抱了抱拳,下了擂台。
今晚比赛在众人意犹未尽中结束,我与豹叔离开赛场。
途中。
我问豹叔:“你刚才站台上发什么愣呢?”
豹叔挠了挠头。
“我一耍这套刀法,脑子完全是放空的,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你这套刀法叫什么名字?”
我以前曾做过一个梦,梦境是豹叔在耍完这套刀法之后,我问他这刀法叫啥名,豹叔回答不知道,还让我来取名。
豹叔闻言,愣了一下,站在原地,想了老半天。
“我想不起来,全忘了……要不,你给这刀法取个名字吧?”
我回道:“憾风刀?”
豹叔瞪大了眼睛。
“憾风?!好名字!阿风你太有才了!”
这对话,竟然与当时梦中的情景一模一样!
我没随人群离开会场,而是带着豹叔去了医疗室看望邱福金。
本以为邱福金已经治好了,可医疗室的门还是关着,一位医护人员从里面出来。
我拉着他问:“医生,刚才那位武师呢?”
医生回道:“伤有些重,简单处理之后,送去了医院。”
“哪家医院?”
“仁济医院骨伤科。”
我谢过了医生,出外打了辆车,先送豹叔回了酒店,再打电话让小可带着药箱下来。
小可背着药箱,甩着小马尾,蹦蹦跳跳地下来了,头探在出租车的窗户边,闪着大眼睛。
“嗨!靓仔,你约我啊?”
“没大没小!去仁济医院!”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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