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他表情拧巴不吭声,问道:“不愿讲,还是在考虑怎么来晃点我?”
死沙皮闻言,身子猛然一抖。
“风爷,都不是......我没拜过师,也不是她的师弟。严格意义来说,我根本不认识她。”
“什么?!”
他咽了一口唾沫,挠了挠头。
“这事小孩没娘,说来话长。我叫死沙皮,河背寮一位有眼无珠的烂仔。去年初的时候,我还在当拳台掮客,给一位爱好打拳的毛子牵线,他赢了钱之后,我抽了点成,但见他赚的钱比我多,心中不舒服,就想办法把他给弄晕,偷了他的钱走。可谁知道这家伙有官面背景,醒来了把我打一顿不说,还送我进去吃了一年免费粥,那粥实在太难吃了......”
“你写传记呢?简短点!”
“好的!反正在港市我是混不下去了,只能去协助一群历史文化专家开展海上遗存器皿价值开发利用可行性研究......”
“什么玩意儿?!”
“简单来说......就是跟一群海猴子去盗水墓。”
“你特么最好讲人话!”
“好的!我跑到桂省去捞海货,主要任务负责望风。一天晚上,我在岸边望风无聊,撒网捞鱼吃,没想到却扯出来一个浑身伤痕累累的女人,当时以为她死了,俯身检查的时候,她却自己爬了起来,可把我吓得够呛。诺,就是她喽。”
我冷冷瞅着死沙皮,皱眉问:“你确定自己不是在编故事?”
死沙皮举起了双手。
“我死沙皮对天发誓,有半句假话,让我今世终生儿孙满堂,再世投胎母猪当新娘!!!”
这誓言够狠毒的。
“你继续说吧。”
死沙皮接着解释。
“当天晚上,她疯疯癫癫地跑了,我也就没当回事。后来这群海猴子没搞到什么好货,给了点望风费打发我走了。我这人其实品行还挺好的,就是爱吃喝嫖赌抽,拿着这点钱跑到县城里赌博,结果又见到了这个女人,她浑身脏兮兮正在翻垃圾桶找东西吃。”
“她正在翻的时候,来了一个本地的乞丐,可能觉得这女人侵犯了他的势力范围,还是一个瞎子,一边骂一边拿棍子去敲她。我看到这女人手仅仅简单一晃,手指点在本地乞丐的脖子上,对方当场就瘫软在地,说不出话来。”
“风爷,你知道我以前是当拳手掮客的,自己虽然没什么功夫,但眼光还是有的,我当时就傻眼了,看出这好像是江湖上神秘的五百钱点穴手法。我觉得这女人脑子好像有点痴,便没去赌坊,赶紧去包子店买了包子和豆浆给她吃。”
“她饿坏了,狼吞虎咽将东西全给吃完了。我就问她是哪里人、怎么来了桂省、家里还有什么人、从哪儿学的功夫。她一听到我开口,竟然神色欣喜,原来她也会粤语,不过人痴痴傻傻的,什么问题都回答不出来,嘴里只是反反复复说四个字。”
我问:“哪四个字?”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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