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车!”
我打开车门下去了。
她立马从副驾驶捡起一个东西,从窗户丢了出来。
“臭混蛋!你了不得吗?!”
东西差点砸到我,我赶紧一让。
黎沫夏铁青着脸,油门猛踩,红色轿跑排气管甩出来一道青烟,迅疾消失在眼前。
我低头一看。
靠!
她丢出来的竟然是我遗漏在副驾驶上的手机。
幸好是诺基亚,仅仅只是背后电池盖被磕开了,屏幕竟然还没碎。
我打了一辆计程车,返回了医院。
病床上的阿米气色愈发好了,但人竟然还没有醒。
我有一些不大放心,去问了医生。
医生也觉得有一些难以理解。
“理论上来看,她住院快十天应该醒了,至于为什么还在昏睡,我也搞不大清楚。”
我说:“别理论上啊!想一想用什么药能让她快点醒来,我不缺钱的。”
医生闻言,满脸无语:“吴护理告诉我,她对病人每天健康监测正常、补水补食正常、生活护理正常,从体征指标来判断,病人属于正常人,我怎么用药?”
我:“……”
其实我心里清楚。
像阿米这种克泄之伤,中医疗效可能比西医疗效要显著一些。
但一来医院对她内脏止血的效果非常好,而且,医生一直向我强调她已经快好了,二来我之前并不想让别人知道阿米的存在,所以即便在了解了小可道医传承人的大本事之后,也没有让小可来看诊的念头。
此刻我已经打定了主意。
今晚打塔回来,如果阿米还没醒,必须得让小可来了。
再次回到病房。
我去卫生间冲了个澡,换了一身衣服,在陪护床很快睡着了。
等我醒来,一看时间,已经晚上八点了。
九点就是打塔时间。
必须马上赶到漫步会馆!
我披上衣服,准备离开,可无意间转头一瞅,却察觉出了古怪。
几串糖葫芦不见了!
我在房间四处找了一下,连垃圾桶都翻看了,硬是没见到吃剩的竹签与果核子。
哪儿去了?
我没吭声,出门悄悄打了一个电话给吴护理,问她见没见过病房里的糖葫芦。
“昨天一大早护理的时候看见了,可后面就再没见到,也觉得奇怪--”吴护理回道,但她好像又想到了什么,反问:“宁先生,你不会认为我偷吃了吧?这可是高档病房,再说你平时给我的小费够买多少串糖葫芦?我不至于吃病人的东西!”
我回道:“不是这意思,我在担心有没有别人来过病房。”
吴护理解释:“你交待过我盯着的,除了我陪王医生进去查过一次房,连卫生都是我自己打扫的,没其他人进去过。”
挂掉电话。
我折返回病房,揉了一揉脸,走到阿米床前。
“姐,你是不是早就醒了?”
阿米依然在睡。
“这些天我急得像傻子一样,你千万别玩我啊。”我嘴里一边说着,手开始轻轻地捏着她好看的鼻头:“你要醒了就别闹,赶紧给我笑一个,我可以大度点放过你!”
阿米完全没任何反应。
“还装死?我可给你换衣服了,不戴眼罩!”
还是没动静。
我见状,狠一咬牙,掀开了被子,动手去解她胸前睡衣的扣子。
一枚。
两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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