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年轻转眼瞅见几位小报记者的长枪短炮,立马挥了一下手,让其余人停了下来,瞅了我两眼,憋得一张脸都要炸了,对小报记者说:“不要胡扯,小心我告你们诽谤啊!”
“去告喽!我们天天当被告啊,何况录像在这里,你能告赢算你牛比啊!”
小年轻顿时火了。
“把他们一并打了,设备砸烂!”
几个人就准备冲过去。
小报记者天天偷拍明星官僚,这些人身边都有安保,他们应付这种场面的经验相当丰富,有两人立马快步往后面跑,边跑边拍。
那位当师父的,对方人还没近身,反而直接躺地上了。
“打人啦!我伤得好重!你们快找新闻署去要说法……”
正在此时。
太古拳馆出来了几人,正是穿着长衫的首席大弟子梁庆民,身边带几位师弟。
“住手!”
对方闻言,全停下了手。
梁庆民瞅了一瞅太古拳馆匾额上的绣花鞋和水袖巾,又冷冷地看了我一眼,最终瞪着小年轻,大声呵斥。
“宁师傅来踢馆,为什么不向我报告?!”
真够可以的。
处理方式非常老辣!
梁庆民不仅知道小年轻带人直接干我之事,而且极有可能就是他授意的,现在当面呵斥,无非就是将脏水全往小年轻的身上泼,在一众记者面前挽回太古拳馆的颜面。
梁庆民走到了小年轻面前,抬手一巴掌打了过去。
小年轻嗷呜一声,捂住了脸。
“师父平日怎么教大家的?!拳脚学到老,人倒架不倒,你真给拳馆丢脸!”
小年轻低着头:“大师兄,我知道错了。”
梁庆民教训完众人,走到了那位躺地上的老油条记者面前,将他扶了起来,冲他抱拳。
“我师弟年轻不懂事,今天宁师傅来踢馆,我们按规矩一定会接着,刚才冒犯之处还望海涵!你们大晚上来采新闻,也是辛苦,一点润笔费,请收下。”
讲完,他挥了一挥手。
旁边一位师弟拿出了红包,走到了老油条记者面前,递了给他。
老油条记者瞅了瞅站在废品纸堆上的我,没有动,在征询我的意见。
梁庆民转头对我说:“宁师傅,对唔住了!”
我对梁庆民说道:“梁师傅讲理的!习武之人难免有三分脾气,你也不要太责怪自己的师弟,这种事在我风兮会馆也有可能会发生,根本不算啥事,没必要大惊小怪。”
此话一出。
记者顿时明白了我的意思,将红包给接了。
见对方已经接了红包,梁庆民似乎松了一口气。
国术协会换届在即,容不得出幺蛾子。
要是被一众记者报道出去太古拳馆对单独来踢馆之人和记者一起狂殴,何铭的人设崩塌,到时将会非常麻烦,对方接了红包,此事必然不会再报道了。
我从废纸堆上跃了下来。
“我与何师傅有约,还是请他出来吧。”
梁庆民回道:“我师傅早有交待,宁师傅来踢馆,我们随时欢迎,赢了是承宁师傅高抬贵手,输了算我们自己没本事。但今天很不凑巧,我师娘临时患重疾住院,师傅照顾去了,人没在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