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寄怀前进的脚步蓦地一停,转过身来,双眼直直看向顾天鸣。
转身过来的催寄怀身上温润气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锐利。
催寄怀是战场上厮杀成长起来,不伪装的时候,从他身上自然散发出来煞气还是让人感觉本能害怕。
顾天鸣脚步往后退了几步,脸上讨好的笑容有些维持不住。
他挑开贴在脸上的几缕发,才咽着口水交代:“刚刚您在溪边跟萧辞发生的事情,属下都看到了。”
说到这里,他急切地摆了摆手:“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想来溪边沐浴。”
看着顾天鸣那副切于解释的模样,催寄怀的表情又变了。
他又恢复了方才如玉端庄模样:“老顾你紧张什么,我怎么可能不相信你。”
“你方才没有看错,我跟她是有亲密接触,那也仅限她是我的女人,忘儿的母亲,一个可以给名分却同样无关紧要的女人。谈爱,她不配!”
“呼”顾天鸣闻言算是真正松了口气,看着已经又继续往前走去的催寄怀,提步赶紧追上。
“有您这话我就放心了。那萧辞容貌普通出身,普通实在是与您不相配。她已经给您添了不少麻烦,可一定不能让她成为您的软肋,您成功路上的绊脚石啊。”
身在山林当中,即便没有人说话也不可能安静。
已经回到营地,之前出去附近转悠寻找食物,查探情况的人已经全部回来,此处除了萧辞,所有人都已经到齐。
躺在滕蔓床上的旁猜听到回来的脚步声,侧头去看,只看到回来的催寄怀跟顾天鸣皱了下眉
他伸长脖子继续盯着顾天鸣他们身后,明显是在找萧辞。
催寄怀眸色一动,直接走到旁猜床边。
旁猜随着催寄怀的到来,已经将所有视线都投到了催寄怀身上,他张口想要说话。催寄怀比他快一步开口。
催寄怀直白地道:“你在找萧辞?”
“她在做什么?”旁猜问。
他隐约猜到眼前这位姓季的可疑猎人,接下来的跟他的谈话题,极有可能会解答他一半的疑问。
催寄怀抽出一把短刀,把玩锋利刀尖,雪白的刀身印出旁猜苍白的脸。
这边的动静,让所有人都看了过来。
顾天鸣更是站到了催寄怀的身侧,大家表情都很凝重。
就听催寄怀回答旁猜:“她在溪边处理野鸡,很安全。不过……接下来她是否安全就不敢保证了!”
“你想要对她对什么!”旁猜揪紧了身下铺着的狼皮。心中怀揣着,催寄怀若是敢伤害萧辞半分,他就豁出去死也要咬一口催寄怀。
催寄怀将旁猜的在乎收在眼里,眸底越发沉,脸上笑容越发如阳光般和煦:“旁兄不必紧张,我并不想将她怎么样。准确地说是旁兄想让她怎么样!”
“什么意思?”旁猜问:“你不必绕弯子,有什么话就直接说!”
催寄怀笑了一下,果真不再遮掩:“不愧是当上过国师的人,就是爽快。旁兄经过接触想必已经看出我们并不是普通的猎人吧。我也不想瞒你。我是楚国人。”
“陈帝阴险,他算计我们,最终夺得了西夏皇宫。我们几人正是被陈帝逼得无路可逃,只能冒险穿越莫归山的残军。”
“虽然败了,可我们相信总有一天能够重新打败那陈帝,只不过其中需要旁兄的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