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又行了一礼。
连欧阳侯府都拉扯上了,这根本不是来劝说解围,明明就是来施压的。
“林云汐,你竟敢诓骗本公主,本公主杀了你!”平安公主性格跋扈,又没有脑子,眼见自己上当,记吃不记打,一时不忿,冲上前来,就要厮打林云汐。
却岂料,她还没有靠近林云汐,蜷缩在角落里的大狼狗就冲出来,一口咬在平安公主的大腿上。
场面一时混乱。
平安公主的呼叫声,其他人的惊叫声,皇太后的担忧声全都混集在一起,一时间却没有人敢上前帮忙。
陈帝在两个禁军的保护下,也惊得站起来,指着楚宴晔喊道:“你这个孽子,还不快快拴好你的狗,大殿之上纵容恶狗咬人,这是想要造反吗?”
“娇娇!”楚宴晔只是缓缓地喊了一声,娇娇就放开平安公主重新回到楚宴晔的身侧,威风凛凛地摇着尾巴。
楚宴晔这才回陈帝道:“父皇,儿臣从未想过造反忤逆,是平安公主想要打人在先,儿臣这狗只是在保护自己的主子,此乃忠义,要怪就怪平安公主身为公主没有公主气度,如同市井泼妇喊打喊杀。”
“若是没有别的事,父皇还是早做定夺,还儿臣妻儿一个公道!”
拉扯这么久又重新回归到这个话题,望着楚宴晔这不卑不亢的模样,恍惚间,陈帝仿佛见到了先皇后。
一口气突然堵在胸口,怎么也上不来,扑哧一声,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皇上,您怎么了?”御前太监先扶住陈帝。
玉贵妃,皇太后也先紧张地围到了陈帝面前。
“镶阳,快来给你父皇看看,他这是不是又病发了!”皇太后趁机喊道。
镶阳惊恐担忧的目光,这才先从平安公主身上先移开,到来陈帝面前。
她只是看了一眼陈帝,连脉都不把,就从袖子里掏出一颗红色药丸,要给陈帝喂下。
“慢着!”
药丸即将入口,林云汐突然跟楚宴晔来到面前,大声喊道。
镶阳脸上闪过一抹慌乱,随后立即隐藏,清着嗓子喊道。
“林云汐,你这是要做什么?父皇病情不可拖延,我知道你讨厌我,但也不能因为一己之私,就置父皇于危险当中。可知道,你这样拖延一分,父皇的生命就多一分危险!”
说罢,手里的药丸又要往陈帝嘴里送。
林云汐几步上前,手指打在镶阳手关节穴位处,将镶阳手里的红色药丸夺了过来,拿在了手上。
这下镶阳是彻底慌了,扑过来就要将药丸夺回,却不料楚宴晔横插一脚,闪身如铜墙铁壁一样牢牢护在林云汐面前。
触及楚宴晔冰冷的眼神,镶阳是真的感觉害怕。
她咽了咽口水,往后退了几步来到陈帝身侧,确保安全距离后,才敢指责地开口。
“太子殿下,你这是要做什么?只因为父皇不治我的罪,你就要联合外人要父皇性命吗?我知道你曾怨恨父皇让你流落民间多年,可那也只是意外,这些年父皇没少派人找你,否则也不会一直为你保留着太子之位。”
“就算你对父皇有再多的误解,可父皇终竟还是你的父亲,难道你就一点也不念及父子之情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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