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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没有孩子的时候，梁老夫人这反应，似乎还算能理解。
可现在呢？
孩子都有了……
如此，她对顾眠母亲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恨意？
恨到，就算是有了孩子，她也依旧放不下心中的那段仇恨？
顾眠：“……”
听到陆斐砚这句话，她直接就沉默了，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陆斐砚：“这孩子一旦来到这世上，要背负和承受的太多了。”
首先，不被祝福的存在，这就是在未来成长的路上，最难的。
顾眠眉心紧拧。
“并不需要他承受什么，也不需要他去背负那些东西。”
“就因为那份协议？”
陆斐砚接话。
顾眠：“……”
陆斐砚：“你不会认为，有了那样的协议，孩子和梁玄，甚至整个梁家，都没有半点关系吧？”
顾眠依旧沉默。
显然，陆斐砚的担忧不无道理。
而这些麻烦，顾眠其实也想到了，那份协议改变不了任何东西。
尤其是梁玄……
“那梁玄现在找我，是为什么？”顾眠问。
陆斐砚：“应该是为了孩子，他和宋佳韵的事情告吹了！”
在这个节骨眼上。
要说不是因为孩子，顾眠都不会相信。
陆斐砚看了眼顾眠：“如果他因为孩子和宋佳韵彻底掰了，你会原谅他吗？”
顾眠脸色僵住。
她看向陆斐砚：“我和他之间，不存在原谅不原谅吧？”
“……”
“其实我就没想过和任何男人在一起！”
是了……
这就是顾眠内心最真实的想法，不管是裴锦川也好，还是梁玄也罢。
在顾眠看来，自己在他们心里，真就是个随时可以替换的存在。
裴锦川因为裴悠，将她送给了梁玄。
后来，梁玄又将她送给了TF……！
她在他们心里，那是有价值的，而他们也会为了那些价值，将她送人。
梁玄和裴锦川带给她的记忆，是同样的。
陆斐砚看了她一眼，动了动唇瓣想说什么，然而此刻，已经一个字都说不下去。
顾眠：“哥。”
“嗯？”
“我真的想一个人，好好过。”
“……”
“在一个安静的地方，有自己的猫，有自己的狗，有自己的孩子……”
这就是顾眠现在想要的。
她在这世上，其实什么都没有了。
她争取的想要拥有自己的东西~！
可还能争取吗？
陆斐砚听着她对自己未来的规划，咋一听好像很不求上进。
但明白的人都明白，这是在重创之后，最好的状态了。
尤其是顾眠，现在还能想到自己想要什么样的生活，实在不简单。
“梁老夫人那边，你帮我查一下到底什么情况吧，我妈应该和他没什么交集。”
对于自己的母亲，顾眠的记忆虽然停留在小时候。
但在她的映像中，自己的母亲是个中规中矩的人，而且不怎么爱出门。
现在梁老夫人对她的恨意，显然没那么简单。
一般女人痛恨另一个女人的理由就很简单了，一般都是因为男人~！
而母亲，不像是梁老夫人该恨的对象。
这其中到底是有什么样的误会，顾眠不知道，也但愿只是一场误会。
陆斐砚点头：“好。”
……
梁玄这边。
当得知裴锦川又去过凤栖南府后，他的眼底，闪现出了无尽的冷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