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不公平！’，让顾眠看他的眼神，更加冷了些！
“你跟我，谈公平？”
六个字，一字一句，冷到没有任何温度，冷到令人发指！
裴锦川听着她冰冷的语气，如置冰窖！
“可那些，都不是我做的，我没有……”
“不是你，你倒是摘得干干净净！”
顾眠推开车门，下车。
掏出手机，直接给陆斐砚发了定位。
回头看向裴锦川：“裴锦川，你真是让人，厌恶至极！”
裴锦川如被当头一棒。
他也跟着顾眠下了车，来到她身边：“就因为那些记忆，你……”
“只是那些记忆的事吗？”
他的话没说完，就被顾眠直接截断！
他说，只是记忆……，他还说，那些事情都不是他做的！
这裴锦川啊，到底该说他什么好呢？
“我们之间前段时间发生的事情还少了吗？”
就算没有那些记忆又如何？
他们之间发生的事情，真的太多太多了。
裴锦川：“……”
“你说那些记忆的事？没有那些记忆又如何？你裴锦川做的事，还少了吗？”
“……”
“在记忆里，你将我送进监狱，将我送上了手术台，前段时间在北城，你让我去给裴悠配型！”
“……”
“现实里，梦里，记忆里……，无论是哪一种，你都不是好东西！”
裴锦川后退一步！
浑身力气在此刻，好似都被彻底抽空了般。
顾眠的语气，一字一句，都是那么的冰冷！
她说得对……
不管是在梦里，还是记忆里，还是现实里里，他对她来说都不是什么好的存在！
那些梦，就算是他自己梦到的时候，他也不愿意相信，自己真的那么对她！
可现实里呢？
前段时间在北城的时候，他到底为什么会做出那样的决定？
“眠眠……”
裴锦川哑然开口，想要说什么，然而在此刻，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顾眠：“如此，我和你之间还有什么好说的？”
不是要说吗？
要说记忆里！
“但凡是现实里的你，比梦里有那么一丁点善举……”
但凡有那么一丁点！
可惜，没有！
什么都没有！
不管是现实里，还是梦里，都没有！
“你真的是太恶毒了！”顾眠一字一句的说道。
说完，不想和裴锦川纠缠下去，陆斐砚的人还没来，但顾眠也不想和裴锦川站在一起。
转身就想要走开。
裴锦川却再次拉住她的手腕。
这一刻，他还想说什么，然而准备了那么多，现在却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说起了。
顾眠说得对……
她不仅仅是因为那些记忆才这么对他的，更多的是现实！
在现实里……
只要遇上裴悠和她之间的事，他也必定会站在裴悠那边。
“我，很抱歉！”
动了动唇瓣。
最终千言万语，就剩下了这四个字。
顾眠冷笑出声：“抱歉？”
“……”
“就连你的道歉，也让我感觉恶心！”
发生了这么多，他们之间哪里还是一句‘道歉’就能解决所有的？
甚至在听到裴锦川说‘抱歉’的时候，顾眠都感觉到恶心！
裴锦川：“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