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梨赶紧回过头,就看到傅砚礼正站在离她十米左右的地方,眉眼清冷地看着她。
他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她心里有些疑惑,但还没等她想太多,就听到傅砚礼又开口:“过来。”
简短的两个字,带着不容抗拒的命令。
阮梨下意识迈开腿,结果刚走一步,手腕突然被傅承洲抓住。
“三哥。”傅承洲第一次大着胆子拒绝了傅砚礼。
“梨梨受伤了,我要给她上药。”
傅砚礼在同辈里排行第三,上面有一个堂哥一个堂姐。
年龄不是同辈里最大的,却是大家最怕的一位。
“我的人,就不用你多费心了。”
傅砚礼不悦地蹙起眉,视线落在他抓着阮梨的手上,语气比刚才更冷了几分。
“可是……”
“谢谢承洲哥,我跟哥哥走就行了。”
阮梨看出他现在很生气,急忙打断傅承洲的话,并赶紧抽出自己的手小跑着来到傅砚礼面前。
见到她过来,傅砚礼的脸色缓和了两分,又深深看了一眼傅承洲后,直接牵着她就往外面的花园走去。
被剩下的傅承洲站在原地,握着药膏的手不断收紧再收紧,终究没有追上去。
傅家老宅的花园里。
阮梨坐在石凳上,傅砚礼在她旁边,低头打开手上的药膏开始给她擦药。
看到他这个动作,她先是一愣,随即感觉心里暖暖的。
原来他刚才不是生气离开,而是去给自己拿药了。
所以,她在他心里其实并不是一点都不重要的吧?
“哥哥。”阮梨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问他:“你今天去相亲了?”
傅砚礼给她擦药的动作一顿,抬眸看了她一眼:“听谁说的?”
“大伯母。”
“去了。”他收回视线继续给她擦药,力度却好像比刚才重了一点:“你不是想我去。”
她的心猛然一揪,急忙摇头:“我没有想你去!”
“照片不是你选的?”
“是妈妈让我帮忙看看,我没选……”
傅砚礼紧皱的眉头因为这句话松开了一些,但也只“嗯”了一声,没多说什么。
他低头,指腹沾着药膏在她的手背的伤口上缓慢地画着圈。
月光下,他的气场显得比平时柔和了一些,似乎没有那么难以接近和遥不可及。
要不要提让他别去相亲的事?
可她没名没份,只是一个寄养的孤女,又有什么资格提这样的要求?
“阿礼,梨梨,你们在这儿啊。”
就在这时,傅砚礼的父母和傅老爷子突然一起出现。
阮梨吓得赶紧垂下眼眸,也将嘴边的话全都咽了回去。
两人跟他们打了个招呼。
“梨梨,手没事吧?”苏婉卿上前,担忧地询问她。
“没事,就有一点红而已。”她乖乖地回答,心越跳越快。
她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来的,有没有听见刚才的对话,只希望他们什么都没有发现。
“那就好。”苏婉卿松了口气,笑着拉起她:“我们该回家了。”
“好。”她起身,看了一眼旁边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