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会自己的情绪十分稳定,会有这么大的情绪感应只可能来自师折月。
因为他们共命,从某种程度来讲,他们能互相感知到对方极为浓郁的情绪。
而师折月因为身体的缘故,她不管遇到什么事情,情绪都很稳定。
这样大悲又大喜的情绪只可能是她出事了。
巡防使见燕潇然的脸色很差,额头还出了冷汗,他有些担心地问:“王爷,你没事吧?”
燕潇然对上巡防使关切的眼神,沉声道:“本王去去就来。”
他说完什么都没有说,扭头便走了出去。
他此时心脏十分难受,让他觉得随时都会停止跳动。
他捂着胸口大步往前走,恰好遇到不再装病的白稚仙。
白稚仙看到他面色苍白的样子有些意外:“你这是怎么了?”
燕潇然问道:“折月呢?”
白稚仙回答:“她应该回房了。”
燕潇然当即便捂着胸口大步朝她的房间走去。
白稚仙觉得他这样子有些不对,忙跟了过去。
燕潇然一把将门推开,便看见了让他万分震惊的一幕:
万里江山图如同活了一般在屋子里摊开,他看见壮观而又辽阔的山川、湖泊和河流。
师折月此时就在画中,她闭着眼睛缓缓地沿山河走动。
山河一片碧色,她的脚下御着风,一袭青衣,犹如九天的神女,无悲无喜。
燕潇然之前心里悸动着的大悲和大喜,在此时也已经散了个干净,整个人似乎被抽空,不自觉地朝师折月走去。
白稚仙忍不住喊道:“燕潇然,这事不对,快停下!”
燕潇然却仿佛听不见他的声音一般,不但没有停下,反而走得更快了些。
白稚仙急得不行。
他被关在千里江山图中甚久,知道这幅图有多么邪门。
眼前的这些景色,分明就是他被关在画中的景色。
这也就意味着,这幅画此时自己打开了,将这个房间变成了那幅画。
他这个时候要是进到房间里,依着这幅画的尿性,八成得把他收了。
他真的不想再被关进这幅破画之中!
只是现在师折月和燕潇然都进去了,他们还不知道会有怎样的危险,他又不能不管。
他急得骂骂咧咧:“这幅狗屁画到底是用来收妖的,还是用来坑自己人的?”
“到现在为止妖没收几只,倒把自己人全给坑了一回!”
他想喊人来帮忙,只是这朝晖不知道去了哪里,燕年年被师折月给支开了,云岭关的士兵虽多,却全是普通人。
他就算把那些士兵全喊过来,也帮不上什么忙。
白稚仙咬了咬牙后道:“算了,大不了要死一起死!”
他说完便冲了进去。
他一进去便看见了烟雨江南里极致的美景,桃红柳绿的美好季节,透着稍显冷清的微风夹着细雨迎面吹来。
这景色是他上次进来时没有看见的。
但是他见识过这幅画的邪门,知道这样的美景里可能夹杂着极致的杀意。
他见燕潇然就在前面,忙追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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