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向骆清扬:“骆大人,我有法子能救骆夫人。”
骆清扬听到这话愣了一下,他看向师折月,她的眼神清澈,眼里满是坚定。
在这一刻,骆清扬想起很多事情,做了一些权衡。
他深吸一口气道:“贱内身患重病,已经无药可医。”
“公主虽然道法精深,却并不是大夫,救不了贱内。”
“公主还是请尽快离府,若有失礼之处,还请公主见谅。”
师折月听到这话便知他这是不管她能不能救骆夫人,都在下逐客令了。
她对骆清扬的了解只源于面相,而面相这种东西,只能看到一个人的性格,看不到他的心理活动。
她想了想再问了一句:“我虽然不通晓医术,但是骆夫人生也不是寻常的病,骆大人能让我试一下吗?”
骆清扬果断拒绝:“多谢公主美意,但是真的不用了,公主,请!”
燕年年急了:“难道传闻都是假的?骆大人你根本就不在乎你夫人的生死?”
骆清扬淡声道:“我与我夫人感情极深,我怎么可能不在乎她的生死?”
“倒是我把话说得如此直白,你们却还赖在这里不走,是不是有别的企图?”
他把话说到这一步,那就不再是下逐客令了,而是要将他们强行赶走了。
燕年年还想再说什么,师折月拦着她道:“既然骆大人不欢迎我们,那我们走便是。”
燕年年昨夜初见骆清扬的时候,觉得他是个不错的人。
而到此时,她决定收回她的评价。
男人都是好色的,就算以前的骆清扬对骆夫人有着极深的感情,骆夫人病成那副模样,他的心只怕都在新欢身上。
她一出节度使府,便在那里骂骂咧咧:“亏得大家都说骆节度使是个重情重义的男人,他就配不上重情重义这句话!”
“骆夫人病成那样了,我们想办法救骆夫人,他却把我们赶了出来。”
“看这光景,他怕是巴不得骆夫人死,好给祁冬雪让位。”
“他真是个人渣,太没良心了!”
师折月倒没有燕年年那么偏激,她在思考这件事情。
只是一晚上的功夫,骆清扬对他们的态度变化太大了些。
这么大的变化,多少有些不正常。
他们没走几步,骆易书气喘吁吁地跑了出来,他问道:“你们要去哪里?”
燕年年正在气头上,她一直觉得家教很重要,上梁不正下梁肯定是歪的。
骆清扬宠妾灭妻,骆易书只怕也不是个好的。
她没好气地道:“我们要去哪里,关你屁事!”
骆易书被怼得脸有些红,他有些讪讪地道:“我也不知道我爹一早会让你们离开。”
他说完又对燕年年道:“我和我爹是不一样的。”
“我若喜欢一个人,那就是一辈子,绝不会变心!”
这话原本是小情侣的私房话,适合两人在一起的时候说。
他此时急了,顾不得许多,当着众人的面就说了出来,倒把燕年年整了个大红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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