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主治医生道:“还好送来及时,现在己经度过危险期了。不过还需要住院观察几天。”
陶母听到这句话,一口气终于喘过来,浑身松懈地瘫下去,被林千潇和陶父连忙扶住。
说话间,几个护士将人推出抢救室,移到正常的病房。
周从谨见人没事,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晚上十一点半。
他一整晚,脑子里都是混乱的。
即使方才陶辛辛还躺在抢救室生死未卜,即使他身上还沾着陶辛辛刺眼的血迹,他所有喧嚣的、痛苦的、坐立不安的复杂情绪里,却只有两个字,沈宜。
今天是她生日。
今天是自己要向她求婚的日子。
可自己却让她一个人,待在冰冷的家里,足足等到半夜。
她己经很久没回过消息了,也不接电话。一想到此,周从谨心急如焚。
她有没有着急?有没有伤心?会不会生气?
他让她先吃蛋糕,她有没有吃?有没有注意到蛋糕上的字?
心脏一阵阵地隐隐痛着,正欲再拨电话过去询问,手臂被陶母一把挽住。
“从谨,今天真的谢谢你了,没有你......我们辛辛早就......早就没了......”
陶母说着,又后怕似地呜咽哭起来。
周从谨被迫合上手机屏幕,沉声安慰她:“没事就好。”
“你能不能,再留下来陪陪我们?我和你陶父人老了,辛辛再要有个三长两短......”
“陶伯母,我和从谨,顾淮,都会陪着你们的,您别当心,辛辛不会再出事的。”林千潇忙安慰她。
陶母却只单独死死扯着周从谨,生怕他跑了似的,边哭边跌在周从谨身旁,拉着他的手臂泣不成声。
周从谨见她苍老的面容满是泪痕,将她虚弱的身子扶正,眼神疲乏地移开。
“抱歉,陶伯母,我得回去了。”手臂硬生生从她怀里扯出来,蹙眉急切道。
陶母见他归心似箭的神情里还带着几分冷寂之色,怔了怔,不敢再纠缠。
周从谨对另外一旁的林千潇嘱咐了几句,让他扶陶伯父伯母去了病房,自己则急匆匆转身要走,迎面对上身后跟来的顾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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