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被洞穿，肺脏被挖掉一大块，左手被咬断，头骨被敲碎，大脑暴露在空气中，再加上遍体鳞伤失血过多，风言终于还是坚持不住，意识坠入深邃无声的黑暗。
“不，不能这样，你给我滚出来！！！”怪鱼抓着头发用力晃动，使劲敲打自己的脑袋，甚至用头撞墙，撞的咚咚作响，大吼大叫状若疯狂。
“集中注意力，凝聚离散意识，你吸收的意识总量足够大，凝聚起来能抑制住他！”智娜急声体型。
在她原本的计划中，只是吞噬吸收风言的大脑，子脑是要扔掉的，哪曾想子脑居然成了风言手中的武器，并且一击十环，击中了计划的薄弱点，一举将了她和怪鱼的军。
“是吗？莉莉丝难道没有告诉过你，我的子脑是特殊的吗？”怪鱼还在敲打撞击，表情眼神却突然变化，说出这么一句话，语气和风言一模一样。
智娜话音陡止，死死盯着怪鱼的双眼，半晌说不出一句话。
“滚出去，我要吃掉你，你给我去死！！！”表情眼神又变回怪鱼，接着突然又变成另一个人。
“呜呜呜我不要死，不要吃我，我还有孩子，我还有孩子！”
“别杀我，我是无辜的，我只是执行命令而已，我是无辜的，我是无辜的！”
“你个怪物，我要杀掉你，我要和你同归于尽！”
“你是执剑官吗？你是来为我们复仇的吗？让我助你一臂之力吧，我要和这只怪物同归于尽！”
“我们一起死吧，啊啊啊！”
怪鱼的表情和声音连续变化，五官不断扭曲，看上去诡异至极，那些被吞噬的工作人员的意识，都因为风言子脑的侵入而失去控制得到释放，从而在怪鱼的脑子里形成了一场混乱的意识风暴。
很幸运，这场意识风暴是倾向于风言的。
很倒霉，这场意识风暴仇恨的对象是怪鱼。
即便双方原本势均力敌，孰胜孰败也已一目了然，更何况风言的固体人造子脑本身就占据优势。
结果已经注定，所需只是时间。
15分23秒后，怪鱼扑倒在地全身僵直不再动弹，气氛安静的可怕。
又过3分01秒，怪鱼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全身不规则抽搐，一点点从地上爬了起来，喘着粗气，红着双眼，盯着显示屏，一字一顿蹦出三个字：“我赢了！”
是风言，风言赢了！
疯狂的计划成功了，他成功夺取了怪鱼的意识主控权，夺取了怪鱼的躯体！
自此，这场意识层面的争斗终于宣告结束，怪鱼虽然在短短时间拥有了不亚于人类的智商，学会了人类的文化和科学知识，但他终究还是败给了人类。
也许人类的确如智娜所言，有这样那样的劣根，是应该被淘汰的物种，但至少就此刻而言，谈淘汰人类或许还为时尚早。
因为人类传承的不只是基因，还有智慧、文化和精神，而恰恰后者才是人类文明的顶梁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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