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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安静。请安静。我现在做一个调查，看过《书神》的请举手。”
哗啦啦一片，居然没有漏掉一个。《绝世好书》啊，你太坏了点，这些学生你都下得了手。杨生擦了一下额角的冷汗，又问道：
“一直追更《书神》的同学请举手。”
又是哗啦啦一片，也没有漏掉一个！杨生突然觉得自己犯了无比巨大的罪，这群问题学生中的一部分问题居然是因为自己而造成的，比如上次被教育的李伟。真他妈的打脸啊！
杨生摸出纸巾，擦了把冷汗，又问道：
“你们有过打赏吗？”
“有！”
……
杨生摆摆手，示意大家安静，才问道：“打赏一百块以上的同学举手。”
竟有十一位，其中李伟和龙傲都在。
“龙傲，你打赏了多少？”杨生问道。
“不多，才九百快，等下次乌老大发工资的时候，再打赏一百就可以盟主了。”
“乌老大，是谁？”
“老师，别担心，他叫乌老大，实际上是个餐馆老板，我有空的时候帮他送货……”
“哦，原来是这样，哈哈，龙傲真是位好同学，学习之余也不忘挣点钱，只是，挣钱辛苦，就不用打赏这么多钱了吧。”
“不，老师，人家狂吃写得那么好，就应该这样。我搬一天东西就可以打赏他，但我搬一万天东西，都写不出《书神》这样的好小说。”
“好！”全班同学都被龙傲的观点折服，一直以来，大家都以为龙傲只是一位调皮捣蛋、专门欺负别人的学生，没想到，还是一位这么懂道理的人。
杨生又问李伟：“你呢？打赏了多少？”
有龙傲的900元在前面，李伟不好意思地说道：“我没钱，只打赏了两百，不敢和龙傲比。”
“哼哼，当然不敢和我比了，你们用的都是家长给的钱，而我用的，是自己找的钱。”龙傲擦擦嘴，才又说道，“其实，我也挺羡慕你们的，能用家长的钱。”
课上到这里，似乎有些沉重了。
没想到一说到大家都喜欢的
小说《书神》，彼此间的距离感就近了许多，连龙傲这种孤傲的调皮学生都说出了自己内心的软弱。
杨生走到后排，拍拍龙傲的肩膀，转换了话题：
“刚才有十一位同学打赏了一百元以上，那么剩下的同学都是一百元以下的了。”
“不，老师，为了庆祝我们能正大光明地看小说，我今天回去就打赏一百块钱。”
“我也要……”
“我砸三百……”
……
杨生粗略计算，一万块钱到账了！
我的老天啊，不能要这帮学生的钱啊！自己可没有向他们索要打赏，全是他们自愿的！老天，你能原谅我吗？
“同学们，你们不能这样疯狂！你们要知道，《书神》只是一本小说，只要你们一个月付几块钱订阅了就行，不用浪费这些钱，这些钱留起来买学习用具多好，就算不买学习用具，积累起来买台漂亮的手机也行啊！”
“不，老师，你不懂我们。看《书神》是一种高档的精神享受，如果不打赏这么多，就不能表达我内心的震撼。如果我是一位富翁，我一定会打赏一个黄金盟主。”刚才那位高壮男生答道，没想到他粗鲁的外表下面，还会这么细腻的表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