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朝文武,皆是沉默。
一些武将的眼中逐渐升腾起了浓郁的战意。
“马德,早就想干他娘的了!”
“打!这一战必须打!老子的爷爷可是太祖亲封的镇军侯,老子绝不能堕了镇军侯的名头。”
“王爷,秦岭请战!臣愿做大军先锋,打出我靖朝威风来!”
沈建昌脸色阴沉如水。
徐策!
只要徐策这个匹夫一出现,他就会失去对朝政的掌控!
沈建昌再次开口道:
“正是因为大靖朝历经了数代君王呕心沥血,披肝沥胆的经营,才有了今日这等盛世局面。”
“要是因为王爷一意孤行,导致国库空虚,战乱四起。王爷能承受得起这千古之罪吗?”
声色俱厉,回荡在宫殿之上。
徐策扭头看向沈建昌,眯着眼睛说道:
“依沈尚书的意思,我要是杀了张慈和翟忠,岂不是就成了一代暴王。”
沈建昌更是硬气的说道:“他二人殿上所言,皆是为了靖朝。此乃国之忠臣良将,辅政王要是杀了他们,就是暴王行径!”
徐策又道:“我要是不依照沈尚书的意思,不同意和亲,割地,赔款。我就是一代暴王?”
沈建昌道:“如今形势,求和才是正道。辅政王,还请再三斟酌。”
徐策缓缓走到两个禁卫前,偏头看向沈建昌,问道:“我要是执意开战,也成了沈尚书所说的暴王?”
沈建昌腰杆挺直,直言道:“北戎休养十年,国力雄厚,而且北戎的骑兵远胜我靖朝的步兵。胡乱发生战争,就是——”
“噗!”
沈建昌的话还没说完,就有一道“噗嗤”声响起,接着两个脑袋飞起,鲜血喷溅。
滚烫的鲜血洒在沈建昌的脸上,吓得他面色苍白,身躯一震颤抖。
满朝文武盯着已经变成了无头尸体的张慈和翟忠,眼里满是错愕和惊惧。
“你,你——”
沈建昌指着徐策,声音因为害怕而颤抖,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徐策提着染血的长剑,目光环顾满朝文武,声音高昂:
“如果说杀张慈翟忠这等无胆鼠辈;不和亲,割地,赔款;对来犯之敌人发动战争就是一代暴王的话。”
“那我徐策,就做一做这个暴王!”
徐策提着剑走到大殿前首,冷声道:
“现在请诸位告诉我——”
“谁主战?”
“谁主和?”
大殿之上寒蝉若禁,满朝文武不发一言。
沈建昌的铁杆追随者们此刻也龟缩成了一团,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张慈和翟忠的血都还没冷,谁还敢在这个时候去触徐策的眉头。
就是权倾朝野的沈建昌……也不敢!
此时的沈建昌呆呆的站在原地,一种权势尽失的危机感涌上心头。
尽管他现在很不爽徐策的作为,但也是敢怒不敢言。
“沈尚书,本王再问你一次。”
“你怎么看待此次北戎进犯我大靖边境一事?”
徐策斜视沈建昌,手里提着的长剑还在滴着血。
沈建昌咬牙切齿:“臣……建议发兵北戎!”
徐策闻言,将长剑扔在地上。
“从今以后——”
“我大靖不和亲,不割地,不赔款!君王死社稷,天子守国门!”
“这将是我靖朝不变的意志!”
“任何人违背此条——杀无赦!”
满朝文武齐齐抬头看向徐策,纷纷挺直了腰板。
这一刻,他们似乎看到了靖朝的脊骨!
小皇帝徐温书盯着徐策的身影,眼神里充满了崇拜之色……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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