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开这么长时间,许微微有很多话想说。不等西福斯问就主动把这些年的生活告诉了他。
西福斯则认真看着她、听她讲,似要把她如今的变化都刻在脑子里。
“林子里蛇虫鼠蚁可多了,阳台上经常有奇奇怪怪的生物,有次卧室里不知怎么回事跑进来一条蛇。我发现它的时候就已经死了,被咬的血淋淋的,贝塔的嘴上和脖子上也都是血。快把我吓死了,生怕它被咬了……”
“我还是祭司的不记名弟子呢,现在已经出师了……是真的!不信您去问她老人家,给你看她送我的针灸包……”
“这几天古德尔有赛马活动,特别好玩、特别热闹!你要是早来两天就好了,不能亲眼看到真的是损失,甘茨哥哥特别厉害!他都可以在马背上玩杂耍了,我骑马的技术就是他教的呢。我还是马射项目的冠军!”
“赢的小羊就在后头拴着,凯叔和刀叔专门又给它盖了个羊圈,可可爱了……”
“我骑的马?她叫‘白雪’,是不是特别帅气!哈哈!她可是野马群马王的后代呢!跟‘小不点儿’比起朝它两个那么高了,对了,小不点儿还好吗?”
……
许微微的话滔滔不绝,甘茨很是新奇的望着她,从没见她见她这样健谈过,像树上的小麻雀,叽叽喳喳的,很可爱。
说了半个多小时自己的事情,许微微的语速渐渐慢了下来。她在这里的生活十分固定,那些日常小事说出来也没什么意思。而且她也想知道家里的情况。
想知道爸爸这么久不来找她的原因是什么。
恰好这时候红带着上山下河的两个“苦力”回来了,两个大男人看到西福斯像看到了救世主,双眼通红。凯直接什么脸面也不顾了,抱着他一条大腿坐在地板上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将军——!!!我以为、嗝!我以为要一辈子待在这儿了呜呜呜呜……您怎么才来啊!!!”
西福斯看他这个样子,既嫌弃又有点小心酸。放在他肩膀上的手犹豫半天还是把人推开,抽了两张纸递过去:“哭什么哭?像什么样子,赶紧擦擦。”
“我不是给你们留了星舰了吗?”西福斯纳闷的问道。
他来的路上一直百思不得其解。要说留在这儿三五年他还能理解。古德尔星球位置偏僻,距离帝都星系有一片很长的黑色区域,他们孤舟蓑笠翁,出来确实冒险。
可也不至于那么保守吧?他这三名下属什么时候变得这样胆小了?
凯委屈的替自己辩驳:“我试过的!第三年我就想出去了!他们两个劝我,我硬生生又忍了两年,实在忍不了了,就在一天夜里做好准备工作,准备趁着夜深人静出发。”
“可是你知道吗将军,我连家门都出不去!”凯的眼睛里带上一丝见鬼般的惊恐。
“星舰上升到散逸层的时候就开始故障了,控制室里不停报警,跟奏乐似的。下降几千米到平流层又好了,我不信邪试了好几次,可每次都是这样。”
“我当时绝望的都快哭了!欸、?您是怎么进来的?!”凯突然想起来问道。
西福斯无语极了。“你们打算要走的时候没有跟这里的酋长和祭司知会一声吗?”
“没有啊,我都是趁着夜深人静偷偷起飞的。当时想先探探外面的情况,没打算带小薇薇。半夜走是怕引起轰动,打扰当地人的生活。”凯义正言辞,内心得意极了。
他可真是太周到了,这将军不得夸他情商有长进啊?
西福斯重重的吸了一口气,抬头看了一下天花板,又端起桌上的水杯大口大口的喝完,“啪!”的放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