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又是哪一出?不是要说甘茨的事吗?怎么他俩唱上了?干儿子没认成,先结拜???
酋长怒拍桌子,慷慨激昂道:“好!从今以后,你就是我没有血脉关系的亲弟弟了!我们不分彼此!我的孩子就是你的孩子!甘茨!叫爹!”
“啊——?!!!”
甘茨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眼睛瞪得像铜铃,下巴完全离家出走。
西福斯和许微微的表情也没比他好多少。
不是,刚打了个哈欠,枕头就自己跑过来了???是他们理解的那个意思不?
三个人集体沉默,齐刷刷的看向对面的酋长夫妇,等待一个解释。
原本就心不在焉的酋长夫人此刻低头坐在椅子上,脸红的像抹了胭脂,两只手更是互相攥紧了。
酋长本身要黑很多,脸上还有胡子遮挡,倒看不出脸红。只是从他一连串的小动作可以看出,他心里也是不平静的。
“怎么这副表情,不愿意?”酋长强撑道,然后走到甘茨身边,把他从椅子上拎了起来。
“这个头儿!这身板儿!你绝对不亏!”酋长大手蒲扇似的,“梆梆”拍在儿子后背上,甘茨那么结实的人都被拍的摇摇晃晃的。
“啊……”西福斯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也不提自己来就是想认甘茨做儿子的事。事出反常必有妖,现在主动权在他这儿了,他得搞清楚是怎么回事才行。
“可以是可以,甘茨这孩子我挺喜欢的。”
“真的?!”酋长惊喜道。
“只是,您为什么突然有这个想法?我比较好奇。”西福斯淡定的端着茶杯,装模作样道。
许微微看他一眼,没有说话,甘茨也是一样。
酋长夫妇同时僵住,脸色复杂变换,半晌都没有想好措辞。
从进门起就一直没说过几句话,仿佛与他们毫无关系的祭司突然开口道:“是我的意思。”
酋长夫妇松了口气,仿佛卸掉了什么沉重的担子。
西福斯调转方向,疑惑的重复:“您的意思?”
祭司手臂用力,拄着龙头拐杖,颤巍巍站了起来,面无表情的冲他们说道:“你们都出去。”
许微微这才发觉,总是跟她形影不离的桃花今天并没有在她身边。
酋长夫妇带头起身往外走,许微微和甘茨回头看了一眼,也跟了上去,并且带上了堂屋的门。像他们来时那样子。
四人自觉走远了一些,来到院子里的凉亭内坐下。
许微微仰头看着凉亭内部的结构。这是她小时候经常用到的视角。长大后来的次数却寥寥无几。
“阿父,您为什么要我做西福斯叔叔的儿子?”甘茨按捺不住疑惑,张口问道。
“祭司刚刚不是说了吗?那是她的意思。”酋长敷衍道。
“可是祭司难道没有跟您解释吗?”
酋长发愁孩子长大后越来越不好糊弄,面上还是驾着父亲的威严,吹鼻子瞪眼道:“祭司就是神一样的存在!祭司的意思就是神的旨意!神需要跟凡人解释吗?!”
甘茨无言可对,不忿的哼了一声,扭到一边生气,胸膛一鼓一鼓的,看样子气得不轻。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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