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时候爱子费青拿着一份刚写好的策论走进了书房。
“父亲,孩儿刚做完一篇策论,请父亲斧正。”
费青说着恭恭敬敬的将策论放在桌子上。
费聚疲惫的拿过策论,看了一会,叹息一声,面露可惜之色。
“我儿文章当属上品,但是这次科举不要考了,你此生都不要考了,到时候我们回老家,爹给你娶上一房美妻,生个孙儿,到时候你我父子专心教导他,定然会成为神童,他日定然可代替你金榜题名。”费聚柔声道。
“啊?父亲你这是何意?为何不让孩儿科举?而且孩儿如今尚且没有成婚的准备。”费青大惊不明白父亲这是怎么了。
“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金榜题名你不能有了,洞房花烛夜父亲给你留住。”
费聚越说费青心中越是着急,可是不等他开口,费聚就问道。
“儿啊,你可知你好友陈匡安和涂乐?”
听着费聚的话,费青身体一颤,陈宁和涂节被下狱的事情,费青自然知道,可是……
突然费青瞳孔一缩,看着费聚,“父亲,你也和他们有牵扯?”
费聚没多做解释,“是为父害了你,父亲己经为你我家族争取了最好的判罚,但是我这官是做不成了,京城的宅子也要不得,家族也会受到牵连。”
“父亲……”费青难以置信。
“回去吧,离京之前,不准再出府门,不准会友,安心在家读书。”
……
是日。
天朗气清,万里无云,是个难得的好天气。
朱元璋早早散去了早朝,带着一众心腹大臣往左丞相府探望胡维庸。
“父皇,孩儿先去。”太子朱标低声在朱元璋身旁说道。
朱元璋自然知晓朱标什么在担心什么,“你父我戎马一生,杀人无算,还担心被他一个病书生给暗算了?”
胡维庸卧房之中。
胡维庸穿戴整齐,衣服里面甚至穿了铁衣,被子盖在身上,根本看到胡维庸里面整齐的衣物。
“都准备好了吗?”胡维庸问道。
“回老爷的话,房前屋后,刀斧手、弓箭手都藏满了人,只要朱屠夫踏进家门,保管他有来无回!”
管家说道,声音中隐隐带着兴奋激动之色。
事若成,他就是妥妥的从龙之功,而且还是首功,少说也得封赏个世袭的国公,当真是翻身农奴把歌唱!
胡维庸自然一眼就看穿了管家的想法,冷哼一声道,“切莫高兴的太早!此时一点疏忽不能有,万一出了差错,莫说是你,就是我也万劫不复!”
“老爷放心,小的省的!”管家神情一紧。
“你叫我什么?”胡维庸眉头一皱。
管家心领神会,立即匍匐在地,跪呼,“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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