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聿川挑眉。
就在温暖以为自己已经混过去了的时候,男人再次逼近,“今天过年又过节,你这么说,好意思吗?”
不然呢?
从早晨睁开眼到现在,两人只在他约人谈事的那会儿分开了片刻。
她压根没有时间和机会给他准备礼物好吗?
“准备礼物不需要时间……”
似是猜到了温暖在想什么,谢聿川低头,“有心意就足够了!”
心意么?
温暖冥思苦想。
思绪被打断。
谢聿川低头啄了啄她的唇,“……把自己送给我就好了!”
温暖一怔。
男人浅尝辄止的吻陡然间强势起来。
“谢聿川!”
衣衫渐落。
温暖还有几丝残存的理智,“我……我明天要回马场训练的,你……”
说什么?
你轻点?
还是,克制一点,别太放纵了?
欢愉的光点从指尖和头发捎上回落,点点滴滴的落进心底,汇成了叮当作响的小溪,川流不止。
耳边响起男人低沉的声音,“好!”
一口气还没呼出去,耳垂被他含住。
温暖仰起头,落在床上的瞬间,被谢聿川的炽热攻势淹没。
“谢聿川,我……我不行了……”
“你叫我什么?”
叫他什么?
九爷不行,谢总也不行,他只会变本加厉。
叫九叔,那更加完蛋了。
身体极致疲惫,大脑被几度绽放的烟花淹没,只余一片雪白余韵。
温暖有种脑子都不转了的感觉。
可男人依旧一副兴致勃勃,没有丝毫倦意的架势。
温暖快哭了,“……老公!”
男人的身体有瞬间的紧绷。
顿觉失言,温暖回过神来。
一句话还没说出口,男人的掌心探进她后腰,将她整个人贴合进他炽热的怀里。
风雨骤来,噼噼啪啪的落在院子里的青石板砖上。
万籁俱静中,细密的声音将整个夜衬的更加浓稠绮丽,如梦似幻。
大片的白晕染开,温暖的脑海里,极昼侵袭。
继而,归于黑暗。
一片漆黑,远处却隐有光亮,仿佛有人拿着手电筒在那里找东西。
四周一片寂静,静到她能听到自己呼吸的声音。
温暖一路向前,朝光源的方向靠近。
即便是在梦里,温暖也清晰的知道,这是梦。
可梦里的她像是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似的,怕得要死,却依旧大着胆子朝前走去。
能听出有好几个人,有人在拖地上的重物,还有人在四处察看。
走到近处,正看到那两个一身墨绿色迷彩服,却连脸都遮的严严实实的人。
“死了吗?”
“没有,好像还在喘气!”
“命真硬!”
嗤笑的那人摸了下腰。
啪嗒!
那是……子弹上膛的声音。
温暖再低头,正看到地上那个浑身是血的人。
熟悉又陌生的一张脸,哪怕年轻的过分,也能一眼认出那就是谢聿川。
温暖想要扑上去,可像被人施了定身术一般动不了。
嘭!
“谢聿川!”
枪声响。
伴随着温暖凄厉的叫声。
温暖睁开眼,床头的灯倏地亮起。
“暖暖……”
谢聿川俯过身,满目关切,“我在。”
眼睛涩的厉害,温暖的目光落在了谢聿川胸口的那处疤痕上,“谢聿川,你那伤……怎么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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