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春晓讶然地看着陶然,“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她的意思是陶然怎么能这么灵活地,用这种方式避开自己出不出口的话,然后还实现了辞职的目的。林春晓想想自己,不仅木讷还非常老实,有一说一有二说二那一种,完全不像陶然那般灵光。
陶然却会意错了,嘻嘻笑道,“这不网络上都有的嘛。”他以为林春晓说的是他怎么知道的子宫肌瘤。
辞职以后,林春晓舒了一口气的同时,也有些闷闷不乐。
她觉得自己非常失败,婚姻经营不好,工作也搞不定,沮丧得很。
忽然间她想到了林小江,或许可以趁着现在没什么事情回一趟顺城,去看一看林小江。念头一出来,就一发不可收拾,她已经很久没有正经地回顺城看看了。
她交代好陶然,让他在繁重的课业后,要记得时不时回到家里看看。
陶然也能看出来她的状态不好,但是陶然现在自己本身非常地忙,他已经延毕了一年,不能再延毕了,同时他还在准备国家司法考试,他以前都是摸鱼着学过来的,现在从头再来,这个考试并不简单,号称天下第一考,他每天都忙着各种网课和刷题。
陶然说,“姐,那你回去吧,有什么事情记得给我打电话。”
林春晓打电话给林小江表示自己回家住一段时间,她在顺城已经没有什么地方可以去了,房子已经卖了,所以她要回去只能是去林小江那。
但是她并不打算住林小江家,她的打算是住宾馆里。
三个多小时漫长的动车,再两个多小时的客车,再一个小时的城乡公交车,林春晓来到了林小江家所在地水溪镇。
她在离车站不远的地方找了一个宾馆,乡镇的宾馆就是那种普通的民居改造成的,一个房间加一个卫生间,就没了,收费也不贵,一晚上128元的样子。
水溪镇,顾名思义,镇的中心有一条溪,溪宽约三十来米,溪岸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鹅卵石,冬日里那些已经枯黄了的芦苇立在溪滩上,一束一束高大得很,溪流水质清澈。
林春晓背着包提着袋子漫步在河滩边上的游步道上,慢慢地朝着记忆中的林小江家的位置走。
这个地方林春晓已经很多年没有来过了,林小江生孩子那一年,她有来过一次,距今有四年多了。
接到了电话的林小江抱着陆萍萍,顺着游步道一路下来迎接林春晓,晚霞中两个人迎面撞上,隔了百来米,就彼此笑了起来。
“哇,萍萍,记得小姨吗?”林春晓把手里提的东西放到地上,然后伸手过去就抱陆萍萍。
陆萍萍有些羞涩,但还是扑了过来。
“萍萍,我给你带了礼物,来,你先下来。”林春晓把陆萍萍放在地上,然后从地上的包装中拿出了一个盒子,“你看,是好看的娃娃,她有好多衣服可以换呢,还可以梳头发挂项链。”
陆萍萍哇了一声,对着盒子透明的包装爱不释手。
林春晓看了看陆萍,这边亲热地挽起林小江的手,“姐,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