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国至正国有八百多年历史,人才辈出,可农业依旧是原地踏步。
只是不知,正国以后的国家,到底是个什么模样的?
愣神间,一个俏皮可爱的声音出现。
“延曲,发什么呆呢?”
言巧心天真烂漫,肘间挽着粗制的藤篮,歪着脑袋去看发呆的祝延曲。
祝延曲回过神,瞧着言巧心有小半刻,轻轻一笑。
刚准备与言巧心讲话,就见到郗铨往这个方向走来。
脸色瞬间一变,可对言巧心说的话,声气温和。
“没想什么。”
言巧心没注意到祝延曲神情的变化,眉开眼笑。
“我今天上山摘了不少野山楂,这一小篮子是给你的。”
“抱歉啊,我不是很喜欢山楂。”祝延曲婉拒了,不知道到底怎么个事一瞧见野山楂,心里就慌得很。
“啊?”言巧心有些惊讶。
望着篮子里丹红饱满的野山楂,惋惜道:“那太可惜了,想着让你换换口味。”
言巧心没多想,只当祝延曲真的不喜欢。
就又问,“那你除了野山楂不吃,还有什么不吃的呀?”
祝延曲瞧着那双澄澈的眼睛,回答了她:“芹菜。”
言巧心颔首:“好,我记下了。”
言巧心瞧了天色已晚,便与祝延曲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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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巧心走后没多久。
郗铨悠然款步而来,他身穿粗布长袍,虽没什么绣样,能看出来,做这件衣袍的人很用心。
郗铨走近,察觉她的异样,“你在瞧我?”
瞧你个鬼,想屁吃。祝延曲心里暗骂,侧身提起藤篮。
见他还站在原地,一脸神情自然。
“你没去?”祝延曲也觉着现在郗铨的出现有些奇怪。
“去哪?”郗铨反问,没一会儿,就反应过来,“让他们年轻人去吧!”
祝延曲蹙眉看他,不过二十三四的年纪,说的话像是一个七老八十,见过许多风霜雪雨似的。
“噢!”她音色很淡,径直向前走。
谁料他还跟在身后,迅速停下。
“郗大人不是公务繁忙吗?”
郗铨双手背在身后,语调懒洋洋的:“我不该有休息的时候?”
祝延曲嗔了他一眼,不再理他。
郗铨死皮赖脸,凑到她身旁:“我现在被一件事困扰,宛如难解的九连环。”
祝延曲咬牙切齿:“你是官,我是民,答不了疑,解不了惑。”
郗铨见她暴走,忙跟上:“瞧你说的,官也有困惑的时候嘛,作为民的你,自然也可以为我排忧解难。”
祝延曲不想看见他,早解决早滚蛋:“你说。”
郗铨云淡风轻:“你怎么看待百谷自生吗?”
祝延曲眼中没有半分神采,不理解他的话。
遂,缓慢回了他。
“我自小接触的都是些女训,愚昧无知,不理解这四个字。”
郗铨好整以暇地看着她,遗憾地点头:“好吧!”
“问完了?”祝延曲提起藤篮。
郗铨见她的架势,大有将他拒之千里之外的架势。
他轻轻摇头,面带笑意,“疑惑多的是,既然无人能解,那就不问了。”
祝延曲闻言,碍于他的势力,应了一声,“行。”
郗铨瞧着她的背影,短暂地叹了一下,“我还以为,姑娘能答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