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途 第七章 子翔事件(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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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遇到的事就怪,越不想要的越往家门挤。倘若是好事人人都欢喜非常,挤破门也可;可偏偏有些事不能一下子辨认出好坏,突如其来!这让人如何去应对。这一天,紫莱刚好到孙奶奶家拉家常。满城都在迎接狂欢节的到来,广场上的灯光设备与安插用的鲜花绣球都已预备得差不多了。百丽宫城,人民公园,解放桥,中山路等将有绚丽多彩喷泉,随着震撼人心的音乐,泉水在舞蹈。在霓虹灯照耀下的水晶宫里看梦幻世界,还有虞河两边的柳树结彩挂灯显现这座城的富饶和绚丽。全国的媒体新闻将汇聚这一天,这是一个城市的狂欢节,你可以纵情欢唱,你可以叫喝杯酒,无息不休如滔滔黄河水。那里的商业街,步行街,地下商城,那一条小吃街,那一条虞河的两岸包括通往各个喷泉街道等只有行人,任何的机动车包括自行车都将禁行,当然公交有其合理存在的地方。各个门店用醒目的字眼来呈现这狂欢节,这样做给他们带来源源不断的生意,比如这间普普通通的街头饭店的门面前立着一个牌上面写着:狂欢特告,今日光临的顾客,蔽店将会免费提供每人一瓶青岛啤酒。署名某店某月某日。

那晚最有看头还数在各地大型演出会上,将进行喝酒大比拼,酒量胜出者可有豪车相送。只要你符合一定的条件,比如谢绝酒精过敏者或小孩或者病人或者年老者,将从会场上领取一瓶免费的青岛啤酒。

对于孙奶奶与紫莱来说,最想到香红馆看红红演唱会,近几年来狂欢节的前夕必然会谈到了话题,他们可是红红歌迷。

“你整天唱人家的歌,你可知她近来在忙些什么呀。”,孙奶奶说道。

“我当然知道,忙着开演唱会唱歌呗。”

“还有呢?”

“还有——就是吃饭,睡觉,带孩子了……”

“好好,我不跟你闲扯。红红她老人家要在青岛啤酒狂欢节时露面演出。”

“这可是真的?上次我错过了这次我可不能再错过了。”

“比真金还真。”

“如果有张门票就好了,可这油米柴盐又涨价了。”

“怕什么,有你孙女呢。”

当孙奶奶提到了自己的孙女秋子两眼就红了,脸色也突然苍白了起来,又耷拉着脸。或许她还停留在秋子归来给她们带来的欢笑里,可这次是她从监狱看望鲁草后的第二次登门。孙奶奶以为她终于熬过了苦日子,孙女从国外看望她兴奋过度导致,便笑嘻嘻要进言阐述:“鲁九会回国的,他回国或许就能帮他的兄弟了。”这是紫莱上次登门时美滋滋的一口一语向孙奶奶说的,如今经孙奶奶的口一说,味道都变质了,只尝着生命的咸苦和无奈。紫莱接到从监狱发来的电报,电报大概说鲁草在监狱打群架,性质极为恶劣,本来可以减刑提前出狱,变成了无期徒刑。这也意味着,这一生鲁草只能呆在监狱。还有监狱启示过法院最后在本月中旬转移到更边远的监狱,甘肃达上虞监狱。按电报来的解说“达上虞”取意为无可拯救的灵魂。久经风雨的紫莱并没有把这个事告诉秋子,秋子还沉浸在欢声笑语的甜蜜爱情里,也觉得只有鲁九回国了才有必要告诉他。这个事本来压得死死的不会让自己身边的任何人知道的秘密,如今却难耐住心碎的凄苦,便一把一把的吐向这位伴随几十年相依为命的邻居。也只有这样的一个灵魂,能让她清楚知道,自己还活着。两个老人已白首苍苍,两个坚强的女性沉寂在这深巷里,靠着彼此的问候相互取暖才使得生活带有呼吸的气息。两人相互抱着头痛哭了,身旁没有人能体察出在她们各自心中的煎熬,这个角落已经习惯了落泪。或许这一刻的眼泪代表了坚强和恻隐共鸣的心。想来,生活不会索要任何人的眼泪。

在繁忙的中山路,随处可见到狂欢节的即将到来的喜事;满城都在期待它的到来。在广场的大屏幕上时不时推出最新的广告,钟子之和秋子在广场上玩耍时,两人同时看到了红红个人演唱会即将到来的消息。青岛啤酒狂欢节上,红红有意在山东多加一场。秋子做梦都想看这场演唱会,当她回到故里听得最多赞音的歌手;还有,就连年迈的老人紫莱也会时而张口哼唱她的情歌。紫莱常常在煮菜时或坐在门槛上脚踏在石阶上就会哼:

“爱情长路偏偏是风便雨/终不能走到尽头/离别之后,愿拟出整个世界的富有/可勿略了彼此重逢/砍不断写在情歌动人的旋律/荡然是别离/不是生死/临别会泪流和彼此祝愿/你是黑夜星/我是太阳/记起的爱情自有黎明一刻幸免。出于红红个人专辑《流年,飞雨》。岁月流逝,断断续续的唱着。岁月苍老了人的躯体,对于纯真的爱恋却依然存在脑海,如在天边一道永不被抹掉的彩虹。

钟子之见她双眼死盯着银屏,除了她与银屏,在场所有的东西都不见了似的。钟子之意识到这位在外国生活十几年的,算是半个外国人。如果你愿意也可以说她像半个中国人。难道在国外就不知,国内这红得发紫的乐坛巨星歌手。想来,这两年红红才进军外国歌坛,她不知也不足为怪。钟子之从她羡慕红红那天籁般的嗓音的眼神中察觉到她迷上了她,就在这短短几秒钟成为红红的忠实粉丝。这时,钟子之看着她的侧脸对她产生了微妙的变化,呼吸的频率变了,在一阵清风的吹拂下,海秋披肩的长发,散发出幽香;白颈长脖,性感的额下骨;那张樱桃嘴,真想给它一口。骚动的青春,这一颗在烈烈燃烧的心。钟子之靠近秋子两步,一个劲向她扑去就像狮子向柔弱的绵羊袭击。钟子之从她的后背闪电般的双手搂住她的细腰。受到吃惊的海秋随即缩成一团,但出于本能的反应,也不知那里瞬时长成的蛮力,两下子挣脱了他的锁手;一个巴掌打在钟子之的脸上,打得干净利落,毫无一秒钟的抽滤。红红的五指印,钟子之一脸委屈的看着她,用轻手揉揉。海秋嘟起嘴,脸色也变了,心里想自己太过分了。正想要给他揉揉,钟子之却说:“得了巴掌,还要学会卖乖,这活诗人不做。”海秋把刚伸出去的手缩了回来,又说:“你这个笨蛋。谁会吃哑巴的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