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途 第九章 网友会面(2/3)

“那我该做点什么呢?以更加热情投入到社会,把自己融入社会的建设中。”

“不单这样,以你的资质跟才华足可以撼动地球,只是你不想去改变它而已,你得相信自己才行,这个世界要点缀的事物与光彩离不开你,包括哪些在默默付出的农民,工人,教师等。”

“你是说要在平凡中成就不平凡,以我光亮照见别人前行的路,直奔更加美好的家园。”

“这话可不是我说的。”

“好了,我就半桶水,你就不要取笑我了,行不行。”

“行!那他得了诺贝尔文学奖,你哭了。”,枯叶蝶讥笑着说道。

“如果他是一个诗人,我就哭个够。一个写小说的写故事的,我也有故事就是没有他讲的好,或者说没有他会写。“会写”真是一个要命的字眼。如果我是一个小说家而不是诗人。我想莫言就是莫言;而我还是我,一成不变。”

“也真怪了,好好的你写诗,去讨一个写小说的光;不是看低了你,而是你本来就底人一节。并且人家是河水,你是井水;中国有句俗语‘井水不犯河水。’他写的小说也有其可读的地方,有一定的影响力,有一定的读者群。你这个未来伟大的诗人就在此少操的心吧!专心写你诗歌要紧,不写就真没有希望了。”

“师傅——我——这个——难以登及!这并不是时间的问题,而是实力的问题。”

“什么是实力,你怀疑过自己。我问问你,参加过的比赛得过什么奖,你的读者有几多。”

“到目前为止,毫无勋章战果。”,钟子之竟顺口说了,让人一听几乎是日常经过操练或者更贴切的说是习惯性用语,而且用得频繁。

“那你最好不要在这丢人现眼,发牢骚无非是在博取我的同情心,我早已淡忘了眼泪。‘文人自轻’你就在这个角落用尽后半生写诗吧。”

“是文人相轻,你怎么就变成文人自轻,准是你的杜撰。”

“说你还不听,也怪了。你钻牛角尖的功夫算是一流的,可在论坛上你的诗歌几乎没有人看,怪可怜的诗人。”

钟子之想不到自己在文坛是如此的卑微,微小到连一只蚂蚁都比他大,他前面的路越来越远了。这两年来的漂泊生活让他迷路了一般,自己更像进入一个漆黑的隧道没有一点光,不管是在日常生活还是在创作上都多了些浮躁少了些耐心。黄次见他不言语,在低头有所思的样子。笑了起来用手压一下肩膀又说道:

“怎么样打碎你的偶像了,你怪我吗?”

“你都打碎了,还来问我。你看看地上的石头都是从我脑袋里抛出的碎片。你要想个办法,把它们整合成一尊雕像,按原来一样装进我的头脑。”

“这有什么难,更何况你这地方小,容不下这个花瓶。不就是一个诺贝尔奖?明年我也去要一个回,看看咱家的厉害。”,黄次用手指着他的脑袋回道。

“这个管用,这个厉害,诗人。”,钟子之朝向她笑了起来说道。

两人越谈越起劲,钟子之说了自己为何写诗,也在整理多年的手稿准备出诗集。出个人诗集?这是黄次此前根本就没有想过,因为这个比登天还难,除非诗人死了,才会结出幸运。黄次出于为人师傅“授人以渔”的高调,不想打击这位热衷于荣誉怀有美梦的诗人,虽然明知它迟早会破灭。她觉得学生竟然这么一块料,只有承认了才能找到符合的教,这便是因材施教。便以鼓励的方式,说一些赞可他的话。当钟子之发问她,何为诗?黄次见他还真像一个学诗的新手,问这个近似幼稚的问题。这个幼稚程度,不如我来打一个比方,上小班时才三岁左右的孩子,就会天真的问幼儿园老师“一个小圈圈是句号,你为什么在我的试卷上,老是画大了,害的我老被父母训话,说我不听课不喜欢上学。”黄次见他语气坚定,兼孔圣人说过“当人师傅,理应诲人不倦。”,便道出她写诗心得说:“诗出于内心又在于心外。”这不是一句更忽悠人的话吗?前后不是相互矛盾,钟子之当时就这样想。“出于内心又在于心外。”这那里来的?出处?后来他回到了出租房,脑海沉思这句话,想着想着,在王国维的《人间词话》找到了根据;“有我之境,与无我之境。”“出于内心”就是人体感官所察知的,赋予个人悲欢情感;王国维所谓“以我观物,故物皆着我之色彩”。“在于心外”便是客观存在不以人的意志转移。比如这句名言“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在茅塞顿开之际真真切切的感觉到黄次的隐括能力。这样他对枯叶蝶更加信服了,觉得她是一位独具慧眼的诗人能引渡自己过江过河。

钟子之跟上黄次的步伐向前探着身子,踩栏杆石柱,像一只正在俯视的飞鸟。风吹弄着黄次的裙子,那两抹黑发垂到素净脖子的两旁。透过外面裙子可以看见粉红色内衣紧裹着丰满的***,她轻快的步子扭动稍微向后凸起的臀,两脚踩在鹅卵石路上,一前一后,近似直线。她好像察觉到钟子之的不怀好意,在打量着她一举一动。她停了下来,侧头看着在半空中的飞鸟,一手压在胸前,一手把被风吹起的浅黄色裙子夹在两膝间,瞟了钟子之一眼。

“我发觉你在风中就像一朵摇曳在水中的芙蓉。亭亭净植,香远益清。”,钟子之匆忙从石柱上跳了下来说道。

“你再说这费话,我可要走了,也出来大半天了。”,她的理智让她这样回道。

“你如果喜欢,我还能为你说这一句‘大地边缘我触摸到全是海水,而你就是海的女儿。’”黄次听也不听了,甩头就走了。

“怎么,诗人要走了吗?”,钟子之跟着脚步说道。

“是的,出来也半天了,逛累了。”

“回家为他烧饭,接女儿放学?”

“这与你何干?问那多。”

“好大的脾气,你这个野性子,我才提他一句……难道问问也不行吗?”

“要走啦。怎么样?”,黄次回答得干脆,就像两个陌生人在对话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