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途 第二十九章 菊梅(2/4)

这场风波引发了社会上更多人关注,在期待后面的判决,这显然是亲情跟法律不协调的产物。有人预测说,法律是神圣的,他罪有应得,而不是单单因为情感而所左右。有人预测说,问题的本身都不察觉,那问题也只是肤浅处理罢了,可是接下来的岁月中还是会重演?也有人预测说,我们习惯了门的用处,却因为钥匙或者锁头出现问题,这样之下,我们还能期待不用门的房子,睡大觉吗?也有人预测……

南蛮人把提婚摆到台面上,首先惊到了紫莱,觉得诗人胆识过人。半夜间落起大雨,雷声一个比一个大,在熟睡的鲁九没察觉梦外的风雨,因为莫北萃用双手掩住他的双耳。想来,经过长年累月的磨合,这个习惯便演化为固有的恩爱。“诗人,多好呀!”,莫北萃近来时不时就在鲁九的耳边赞叹。“你都在说什么,整天没完没了。多好,你要嫁给他吗?这多冷的梦呀!”,鲁九说。“当然是不行的了,但是女儿有福了。”,莫北萃说。“哼!”,鲁九不得不嘀咕几声,冷嘲她荒唐的信念。“我的意思是我先遇见你,一起生活了二十余年,世间但凡要吃到的苦没有那处落空,还有那种爱情可比上它。想必,我俩一起走过的风风雨雨便是最好的诠释。”,莫北萃重审立场。

钟子之去了电话,给家人报喜,家里人高兴非常。钟子之的父亲名钟大佑,伍菲是钟子之的母亲。伍菲在自家的庭院转了好几圈,大明过来,惊讶的说:“这孩子终究是好孩子,真的。”“你就没其他话?呐呐呗呗,不休这几句,你累不累?”钟大佑坐在台阶上说。“讨海归的媳妇,一个富家千金,可偏偏当插门女婿?”,相对而言,他本人也好不到那去,因为这话他重复了多次,脑海如麻团始终得不到解开。

有一次,三章面刺,说南蛮人给双肩架名利锁,就没必要期盼别人的钥匙能打开这锁。这样看来,他的钥匙便是可行的举措,可行的目的。倘若连他自己都不清楚这把钥匙,那么他只能处于游离状态或陷入黑洞。他跟黄次谈及前途事,满腔颓丧似的的言论,既哀鸣又抱怨。假许有种药能把迷茫化成一句语,只要病人张嘴把它说出就好,谁会给他这一颗药丸?迷茫这东西为何死活不肯爬出,还像巨石一样压在人的身上,整个肢体负载日益苦闷的心,丧失灿烂的脸庞,留下更为忧郁的眉目。

“南蛮人,你这是上那,往那路赶?秋子怎么没跟你一起?不会是吵架了吧……”

当三章开着车刚往家里赶时,看到在大街毫无目的低头走的南蛮人,靠边停了车,开了车门。朝着诗人,一口气列举这些问题。

“我——我上大街,却想看看自己而已,也就不知还有谁值得我去关心了,你说可笑不?”,诗人止步说。

“诗人,我今天请你喝咖啡,怎么样……”,三章改头换面的说。

“好的很,这冷得脚丫麻的,脸儿冻的……”,钟子之说。

“前面有一家,一起走——”,三章用手指着隔三四个店铺那“西部咖啡”的大招牌说,也因为她听到南子翔说“方框”有可能是他时总想讨清这事。

“你要不说我都怀疑你嫁入豪门,便一毛不拔。”,钟子之调侃说。

“走就走,你财大气粗,由不得你开路了。”两人抽手进入西部咖啡厅。很快找到靠窗边的桌子,各自点了一份咖啡。

“你的自信从那里冒出的,那本书或那个人授给你,我真想学学。”,三章说。

“求上进,这很好呀。不过你说学?当然是学,因为有些东西不是天生的,现在我不得不暴露一个秘密,我在早晨诞生,也正是我战胜了黑夜。”,每当别人问他的自信来源,他都会以此来挡,好像这句话真的能当真理。在一般情况下,不是他把人家吓倒,便是人家当他疯子。如果诗人爱张扬把吹牛当做家常便饭,那你冷冷翻一个白眼也就是了。

“诗人当然就有诗人的职责。比如你喊你奶奶,当孙女赡养老人家,这是你理应做得份内的事,也就是孝顺。”,钟子之看到不敢出声的三章,又说。

“晕死。这叫什么东西,驴头不对马嘴。孝顺是子女最基本的品质,是道德操守。而我倒觉得作为诗人是更高层次的追求,比如在生活里有很多趣味的,就看你选择的视觉,这非常重要的。你要当医生就必须过硬的职业知识,要不,迟早就医人不成,反而害了人。一旦成了庸医那就辜负了自己最美的初衷。”,三章拉长调,希望诗人看看她现在的自己,她着实是改了好多。想证明,只有有方向就不怕被风吹雨打。

“说下去,听一听你的高论,在你不喝酒时还能说出这个大道。当真是他家的教风好,家风已有,春雨车载矣。”

“放着吧。”,三章美美笑了。

“又不在上一杯咖啡?”

“单单听我说,多无聊呀!更何况觉得自己被人解剖似的。”

“解剖了,才发现内心藏有什么宝物呀,或者更加看清自己。”

“我怕下刀,一不留意,命就丢了。”

“你现在难道感到自己比在手术台上更难受?”,钟子之说。

“是的,在手术台上最起码看到的专科大夫,而你算了。”,三章说。

“你不要摆出一副瞧不起诗人的样子,我可告诉你,我从不怕别人比我懂的多,因为我能从你那里学。你要是跟一个白痴诗人谈话就像跟牛弹琴还算是好的,但凡你碰见痴疯癫的,却因你讲得过激,人家躺在地上,那你就算是跳进黄河洗不清,他的亲人肯定说你,动了他,其实你根本就没有动。这亏得丢尽眼泪的,这世界不知有多少人受了这个委屈。”两人一聊了起来就要谈天说地。三章从他的嘴边知道了,方框不是他,而是黄次。因为她这样问诗人:“方框是你,一定是你。这次我一定要向媒体爆料了。”“为何满城的人都这么认为呢?其实,我就没有做,因为我是诗人,仅仅是诗人。”,钟子之很不高兴的说。“我就说嘛,方框是你师傅……”,“别瞎猜。真真切切是我。”钟子之没等她把话说完,就插口说。说话前后矛盾的钟子之,思维敏捷的钟子之,可竟在这问题上,急得说起谎了,三章但凡就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了,也就暗自笑了起来。钟子之在看她离开桌子那刻,暴脾气就发作了,人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怒眼火烧,一手使劲的握着杯子,可杯子毫无破损,就恶狠狠的往地面一砸。这暴怒引来了店员,一开始先是两店员压住桌面,因为他在打算把它掀个四脚朝天,随后五六个店员一下子围住了他,进而控制了场面。他们不顾疯子的大喊大叫,他们唯一的目的就是制伏他,就像制伏一头疯牛。难道南蛮人不知,疯子在搞大破坏后,一样要承担相应的赔偿个跟道义上的道歉?旁边观众有个上了年纪的老太太喃喃:“难道喝咖啡也能引起神经瞬间胡乱,下次不能来这个店喝了,可另外的咖啡店,离我家老远了,难道非要打个车才喝上,这太折腾了——咖啡呀咖啡。”

歌词内幕三章破解了,她又向秋子推演。秋子一听,大为一惊。“南蛮人也不过如此,高调称赞,自我标榜!说他是一个理想主义者,未来确实饱满的,可眼下自我陶醉自欺欺人,总喜欢搞些小动作。”,三章在证实了歌词这事后开始对南蛮人持疑。

“我不否认你所看的,他有最为耀眼的地方,唯有进去了你才觉得这一切都值得。”,秋子对三章的质疑,给予无情的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