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途 第二十八章 解剖(1/4)

x,最快更新中途最新章节!

不要以为乌鸦上到树梢就是只凤凰,当然现实中装饰伪善的凤凰多得是,可乌鸦穿上凤凰的衣装也得不到凤凰的嗓音,这便是乌鸦归属于乌鸦,凤凰别于乌鸦的根本认识。乌鸦呆在巢穴就没有人说它的不是,因为都是平等的生命个体,都在装饰着地球家园的美好。但凡乌鸦在头顶云层中哀叫,这异常的举措代表着不祥的信号,所以有哀鸣之人在哀鸣之时都不喜乌鸦,脑海更不许浮现它的身影,比如那一颗丧失活力的冷心,那一张阴森森的白脸,那一片低沉沉的乌云等等这些假、丑、恶的形象。一件事的进展,理应说是不该停住不前,当然除以死亡之外。在进展的过程中一旦出现了问题,是否要把这个问题解决先,还是不顾这个问题,依旧猛进?如果阻碍的力量越来越来强大,那么矛盾就越来越尖锐,进而影响到进展的持续性。还有,要求顺利的按意愿发展也需要考虑到外部条件的许可。对于,南子翔跟三章的恋情,他作为南子翔的父亲,他得好好考虑了。儿子亲自提出要跟三章结婚,并且死心塌地的,没有一点要疑虑的。这显得意外吗?他要难题会一会这对鸳鸯吗?婚姻这件人生大事很大的程度影响到整个人生追求的方向,所以选择是深远的又有着重大意义的。突然让我想说,领导才能的显著并不是在于小节琐事上做到多么周全,顾及方方面面;而是处理重大问题时,不负众望、坚定不移的执行,并且按照符合整个主流跟整个大局的意愿,不卑不亢地拿决定权。想来,做事独有主见,看到问题本质,这样的领导是好样的。南高山得到了三个问题:三章真的会改变吗?儿子为何迷恋此人?作为父亲说不还是点头?带着这三个问题,他跟妻子提着水果篮子看望躺在病床上的孙奶奶。当然李一焉非常赞同南子翔的选择。“子翔,这孩子怎么到这时候,还不见人影呢?”,南高山看了看手表说。他把问题推向他儿子的身上,打探三嫂对他儿子的印象如何。“亲家,你说笑了。他比医生走得还勤快些。”,孙奶奶说。“这孩子也够细心,想得周到,做事又不居功,是个好样的。”,李一焉见提到南子翔,她总能说赞。“上次,在四更天的,从家头里提刚煮好的草鱼粥到医院来,这孩子着实难为可贵。”,孙奶奶说。南高山突然感觉到手烫,好像心房无故蔓延更多热血似的,拉着长气,为儿子这德行感到自豪。因为这不是给儿子买多少辆跑车得到的,而是外人给子儿最为恳切赞美,才是父亲最想得到的礼物。“阿章,她表面做的可能太异常,所以难被一般人接受。只是子翔打了个比喻说,她是一块陷于污泥的美玉,外表沾满污泥,可一旦清洗就归还本质,恢复本有的质地跟美善。说个不好听的,就是子翔充当了那个清洗工。”,孙奶奶说。“亲家,我就希望往后她做得不好的地方,你都教导一下,你可是个了不起的母亲。”,孙奶奶突然低沉着脸,轻捂着李一焉的手说。“我直当把她喊自己的女儿待。”,李一焉说。孙奶奶得到了这话挂起灿烂的笑,恍惚间看到草地上一个母亲跟一个女孩,放飞鸽子,在玩耍,在追逐……

随后,南高山跟三章交谈了,也同意他们的婚事。“爸。”,三章一见南高山就喊。南高山本来想拿一些问题发难她,却被这个称乎压住了,问题化成烟尘飞了。“真乖巧,这是你奶奶交代吗?”,南高山说。“是爷爷说教的。”,这话更让他吃惊,觉得这孩子的人缘好,还有就是老头子都在出力,都在关注他们。南高山再也找不到要说不得地方了。因为他知道一个人要学好,总需要给人空间跟鼓励。他觉得要给这样的人改善的希望,虽然这是有点可笑的初衷,但是不影响到她追求的幸福跟自由。俗话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南高山对这对恋人,不再有任何质疑的地方。

那天,三章得到了南子翔的求婚。她兴奋地跑到病房,第一时间把消息告诉她奶奶。“阿章,你今天不要上班吗?你总说不欢喜来这,你真是我的好孙女。”,孙奶奶明知顾问。“奶奶,那工作——反正我前天儿就请假了。因为我……”“是的。”孙奶奶知道了她往下说的,就打断她的话,并且南子翔也向她说过她请假的事。“奶奶,你知道吗?你孙女今天最该高兴的事——”,三章一边说,一边瞅向她。“你把子翔家那一条牛头狗丢在马路边了,或者叫秋子跟你到鬼屋玩乐了,害她心惊胆战的说一些让你开心的气话,比如这一句踩你就像踩只蚂蚁,又或者呵呵乐筹划让诗人跟秋子玩嘴角……”“奶奶,你能不能往好的想,虽然这些以前你一猜就中;可是她变了,奶奶她真的变好了。”“那让奶奶,把你看看。”,孙奶奶全身上下细看,亭亭净植,敞开笑颜,觉得她长大了。又说“子翔跟你求婚了,对吧?”“不单子翔向我提婚了,还有他爸爸把头低到地面上,脸儿却挂着笑说‘你们该去民政局了。’”。“他父亲是答应了,可关键是子翔在求婚那刻给你戴……”“你看。”,三章把手儿举起来,在她奶奶脸前晃。孙奶奶伸手捉住,又用拇指拭擦了戴在无名指上的钻戒。“奶奶,这可老贵了,难道你非要把它擦烂了才显得?”“你这丫头,奶奶是知道它贵的,还闪光亮儿,比起整晚的辰星都亮。”,孙奶奶说。听到这话,三章更感到暖暖的亲意还有即将获得的幸福。

“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呢,下个月还是这个礼拜呢?”,南高山向对坐在沙发上的三章说。“你们决定吧。”三章想这时间问题理应是由他们决定的。南高山站了起来,激扬的说:“但凡我是想听一听你的意见。既然婚事定了,大家就是一家人,理应要考虑到奶奶那边的情况。”三章听到提到孙奶奶眼睛湿润了,而后是李一焉拿着纸巾递到她手上,也坐在她一旁,拍拍她的后背。按道理说,在这种情况下,不该提及儿女婚事的。大家也明白,孙奶奶的病情在世一天就意味少一天,可深爱着三章的南子翔却不懂得忌讳这个,要大办喜事。又或许看出南子翔是出于考虑到孙奶奶希望在最后的时间,看到三章出嫁的。而南高山则是站在世俗道德观念上,说了不宜。

南飞虎跟孙奶奶拍板,南子翔跟三章到民政局领了结婚证。在随后不到一周的时间孙奶奶病逝了。她在南家一手操劳下,安安稳稳,安静的合上眼睛走了。树青流说:“她没有牵挂的走,她是幸福的。”南飞虎说:“你的辞世而别,难道不是应征更美好?这花朵儿草儿都会知道你滴点的牺牲,因为你叫雾水。”随后还有一些身穿军装的老人,各自摘下帽子,向墓碑鞠躬。“奶奶,一路走好,我是你的女婿。”,南子翔说。这话一落就再也找不到要说的辞藻了,又或者是他更加懂得这话蕴涵着希望跟责任,他内心是平静的,不像三章哭哭啼啼个不休,也意味着往后的生命自己将是她唯一的依靠,所以他要坚强些,要止住泪泉。紫莱在肃静的坟墓前一边献花圈一边说:“三嫂呀,我是阿莱呀,你这辈子就怕两件事,怕听雨水滴在木桶声跟老鼠咬木床声(各自指代不幸跟贫穷),在日常我常常以此讥笑你,我自个儿也知道脸皮厚。如今说这话,寻求你的原谅,慰藉我灵魂上的不安。如今你也不要怕了,你可以安息了,好好的睡觉吧。因为那里没有雨水也没有了老鼠。”,深巷的几个老人在紫莱这句话下,揉揉双眼,捏捏酸鼻,一一向墓碑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