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途 第十三章 滴答(2/4)

“那我不就是从零学,我讨厌做家务,讨厌。更何况这不是公主该做的,公主有下人,下人要靠公主才能养活。这是我爸爸说的。”

“可现在不同了,你要做作家的妻子就得落下公主的架子,好比当一个上得天堂入得厨房的管家婆。”

“在我眼前看来,我爸妈都不是这样子。”

“娇生惯养,可不是炫耀资本;他是一个农村人,你要记住。”

“他还是个南蛮人呢。”

“所以一点你就通,想通了就去做。”

“想是想通了,可一旦做起来就错。我觉得要不要跟他谈恋爱,早知恋爱这么麻烦,打着光棍,过一辈子。”

“你也用不着自暴自弃,由一个公主的身份变成了一个管家婆。”

“我们在聊什么呀,多么无聊的话儿。”

“你的信比这些还露骨逼真。”,紫莱有点愤愤的说道。

这时,海秋再想反驳都无济于事,因为紫莱手上的信能说明一切。娇生惯养的海秋岂甘心做管家婆,况且她成长的环境丝毫没有管家婆这个概念。听到紫莱这一番话就感觉不可思议,天真的海秋不相信自己会是一个管家婆在未来的某一天里会陷入家庭的琐事忙碌,一心叨念机械化的生活“毫无心情,毫无享受(谁说不是这样?)”,丧失趣味。还有,她的母性情怀早已想过千百次的婚后,如今过来人上了年纪的老奶奶亲口对自己说这些,她不愿听更不愿相信说:“为何给人家做老婆有天多麻烦倒不如自己一个人呆着。”

想来,少女的幻想飘渺,如那一朵毫无定处的白云,又或者绝对像自己想的那样进行,可她碰见往往不是她像的那样,少女的心思难以捉摸。情窦初开的少女真乃是幻想界巅峰者能把幻想比拟出来,毫无逊色于空想家的想象;就像是梵高的星空,梵高的钟表。啊,少女的迷糊是这般的可爱,捕捉不到半点世俗的气息。想来,海秋要求一个男人全部的力量,全部的身心,全部的爱;这是极点,站在极点上的爱情必然让男人生厌,必然是现实生活不存在的。这爱情对男权社会是可笑的是肤浅的,更是对男人自尊心的摧残是可悲的。爱情并非男人的全部,男人对社会做出的奉献,兢兢业业的建设巩固国家。所谓有国才有家,有家才有儿女;秋子,你何时看到这一点。能让男人去拥抱整个社会的酸甜苦辣,触及生活中的悲欢离合。帮助他人度过难关,伸出温暖的双手给予他们希望;因为这才是大爱,才是太阳。死困在两人囚牢般的琐事,那还有什么心思,看到身边人的存在与否。

如果你愿意听就让我多唠叨几句。如果你想都没有想过,也根本没有意识到这些,那你会有这样的思绪,要转变吗?我想到了,随着人生前行的步伐在生活中我们先是别人的孩子随之是别人的父母而后是别人的爷爷奶奶等等类似的转变,我们扮演不同的角色,这么一个沉重的话题。只是,此时的海秋觉得她要的精彩,要的浪漫还没有获得,还处在迷茫中,还会猜疑;因为她的内心对钟子之的整个人的认识和理解,还处于萌芽阶段,还没有真正的进入他的内心世界,只是感觉到彼此存有好感。如果一个女人认定了这个男人就会像飞蛾扑火,这是女人的命运,这是母性情怀决定的。想来,还没有得到一个女人认为最完美的东西,是不会轻易就下嫁给男人的。是女人都期盼在礼堂,穿上纯洁高贵的婚纱,爱人给无名指带上婚戒,那刻自己就是世上最美丽的新娘;又或者是为自己喜欢的男人生一娃,那将是比礼堂带给的实感更为完整,并且最为美满。因为繁育后代这最为纯真的梦,根深蒂固于少女脑中。这也是一个女人最大的安慰,女人一生最美好的回忆仿佛天边那一束最亮的光,给她带来勇气带来希望,是伟大的气息。

容我再谈谈钟子之,他在日记里写着:这个世界因我而精彩。只要是我路过,我都如太阳带给他人光亮与温暖。我是群体的活跃分子能感染一个群体,这么一群人一旦扩散,那将会影响到整个社会面貌。他以为给予别人快乐自己才快乐,才觉得这是有价值的,所以说在意奉献者比是蜡烛燃烧自己照亮别人。

地板上的紫兰摇曳于风中它可管不了这两人的争执。在晨光下花瓣儿上的水珠闪着光,这花朵儿多像她甜蜜的微笑。这么说吧,此刻在她眼前展开的浪漫是她想要的未来吗?毕竟这花可是钟子之送给她的。海秋心里是快乐?还是担忧?想来,此刻任何的话语都是乏力的,也没有什么能比这花来得真实。

紫莱的孙女跟南蛮人谈恋爱的事布满了巷尾,众人想着这近似童话般的结合必结婚生子作结。王婆婆当面对孙奶奶说赞:“真是女貌郎才,天造地设的一对。”王婆婆一口口说出了她的猜想,久经风霜的老人,碎嘴儿念出的经这样露骨。王婆婆是那间出租房的房东,整个栋楼有五层,楼下的后墙紧挨着紫莱的老宅,钟子之时常上楼顶吹风,站在护栏边缘向四周看去,整个布局尽收眼底。有三条主通巷道,一棵大榕树,一个寺庙,还有一个个四合院如鱼鳞排开,红砖青瓦。第三条巷道的巷尾有一个老宅也是四合院是孙奶奶的家。房东住在五楼,他们碰面的机会多,攀谈了起来,几个来回下,彼此渐渐就熟了。王婆婆觉得他能说会道,洞悉人情世故,写的文章一定不错,从而更坚信他走的路子。王婆婆有一回说他:“你想一想,去做一做。这算什么呢?你苦恼的根源在你的异心,而不是别的什么。你所做的也无非是掩人耳目的盗铃行动罢了,你的自欺来自上帝,所以你不敢面对上帝。”诗人左右不能道出个东东来,想了想还是无所得,为了捍卫上帝的尊严,伟大的主。诗人天真似的幼稚或说痴傻的信仰,这近似狂妄自大,排斥这歪理邪说。并且以诗人高傲的心,披上战袍,漠视王婆婆。王婆婆敢拿出这些不经谈的东西搪塞他,他本来安安稳稳的,这瞬间他变成一只要吃人的狮子似的。大声呵斥王婆婆。王婆婆只好赔上道歉,他才面带微笑。又添说了一句:“很多人都恨不得给我挖个坑,可是我就觉得你的话太真实,你给我就是一片大海。”这一场不欢而散,让王婆婆进入沉思中。说他就像是一只孤独的狼,比起上帝,比起太阳,他怀着一颗金灿灿的善心。觉得这几十年来自己算白活,竟然跟不上乳臭未干的毛孩子,性子倔强,脾气暴躁。这一切做的真实,活出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