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开局庶子,嫂嫂请自重! 第九十九章:乡试(3/3)

李誊录思来想去,受利益蛊惑,面色有所松动。

“是,小的怎敢违抗。

大人恕罪,只是一时不安罢了。”

二进西侧的号舍。

魏无知的心情与贾琮、绝大部分考生又是不一样。

他该是最有把握的。

把握不仅仅来自于深厚的八股、四书五经底子。

早在科考过后,乡试之前。

他便进京拜访了堂舅罗敏。

谈及罗国奇不清不楚地死亡。

宛平县衙就只报了一个“马贼作案。

罗生员本有案底”的卷宗,罗敏怒极反笑。

那天在座的还有乡试副主考、礼部侍郎徐有贞。

堂舅罗敏打的一手好骨牌。

隐晦提及提拔堂外甥一事。

徐有贞不声不响,只说了一句:“贰壹壹。”

当时罗敏了然:“徐侍郎,骨牌可没有‘壹’啊!

最小不过二点的地牌。”

徐有贞笑道:“骨牌是两个骰子合起来的。

若是这般算,多出一个零点。

壹点和零点合拢,就有了。”

那时罗敏不点破。

魏无知回去之后,冥思苦想。

“贰壹壹?到底是什么意思?”

“贰壹壹,贰壹壹......”

默念几遍,魏无知于堂舅厢房一拍床。

恍然大悟:“而已矣!”

“而已矣”这三个字。

在一篇八股文之中,本是可有可无的语气词罢了

看考生习惯怎么用。

徐有贞分明是说:只要末尾带了“而已矣”三字。

他很有可能录取!

这便是科场舞弊最常用的潜规则。

考官不会直接说明,靠考生领悟他的话。

比如“我大清帝国”的“尽此壶”。

原本是考官与考生宴会说的喝酒之话。

但是它暗藏玄机。

最后凡是末尾带了“尽此乎(尽此壶)”的八股文。

那位考官都录取了。

不点破是因为科场舞弊,轻则罢官、重则杀头。

于是说一些一语双关的话,全靠考生误不误。

拉关系?

舞弊?

泄题?

并不是。

这种潜规则,完全找不出罪名呐。

人家不就是应时应景的说了一句话嘛......

那时跟魏无知过去的好友也有好几位。

有的没领悟,有的领悟了,心照不宣。

在红格纸末尾写完“而已矣”三个字。

魏无知落笔,逸兴遄飞,掩不住地春风得意。

“魏某此回乡试中定了,贾景之啊贾景之。

你恐怕没有魏某的好运,我舅舅还说。

王子腾的内侄女与你不对付。

内宅不宁,外面惹是生非。

贾景之你作恶多端,锋芒毕露。

这回必然从神童的天堂,跌入落第的深渊。

表兄,我会为你报仇的,哈哈哈.......”

一首试帖诗龙飞凤舞地挥笔写就。

已是初十了。

魏无知喜不自禁:“有副主考青睐,我该有乡试解元的希望罢?

而你贾景之下一场五经题,连房官都过不了。

唉......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

高处不胜寒呐!”

~~~~~

八月初十,乡试秀才交卷、出场。

东城与西城有好远的路。

明日十一又要进场。

所以贾琮没回家。

带着铁牛、曹达华,出得笔筒胡同。

到鲤鱼胡同。

此地是贡院附近最热闹、最兴旺的胡同。

传说有一位穷举人进京赶考。

此地一位老人收留了他,次日下大雨。

有鲤鱼跃向贡院龙门,穷举人高中状元。

回来给老人建了牌坊,这地方就火了。

鲤鱼胡同的客栈几近人满为患。

喧嚣谈论、点菜划拳声此起彼伏。

周**问道:“景之考得怎样?”

“说不准,这是功底加运气的事情。

时间足够多,写得还马马虎虎。”

以前能连中小三元,除了八股文过关。

提前与刘华、沈郜、陈东生搞好关系亦是至关重要。

而今主考于朦胧、副主考徐有贞。

贾琮就没关系了。

“我在中二比、后二比用了佛、贞观的字眼。

也不知考官会不会误会。”

贾琮茶到嘴边,停住询问。

王浩有过乡试经验。

“这也是说不准,佛、贞观在四书五经也有提及。

但是第一眼,佛便是佛教。

而儒教是天,贞观怕是会被认作李世民年号了。”

王浩皱眉:“考官八股文做得好,但是八股文不代表博古通今。

你这俩字眼不该用.......不过这只是保险起见。

既然四书五经有出处,倘若考官以此为由。

景之大可以反击他,以咱们的兰陵盟书社。

广发印稿,大肆宣扬。

考官若是误判,不想回家种田都难。”

“是极,你是正经的八股底子,怕他个劳什子!”

张冇才大碗喝酒:“咱们兰陵盟多拉了几个人进来。

指不定有朝一日能与燕社比肩呢。

入盟章程是不是要定下来?

可不能滥竽充数,宁缺毋滥。”

“不错。”

贾琮点头道:“入盟的条件便先是这般。

认可‘为生民计,为功业计’的核心。

其二不得妄论朝政,其三继往开来。

既继承儒学一脉,也不排斥别的思想。

我的意思是,农作、水田、匠艺。

钢铁等类的书籍、讨论,都要包容并蓄。”

王浩却觉得不妥:“后者不过末端,景之不是舍本逐末了么?”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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