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天雨对宁生安越发好奇了。
昨夜在牙镇郊外感应到宁生安体内散发出恐怖气息，她担心宁生安怀疑，不愿多问，可现在宁生安再度易容又改变自身气息。
她站不住了。
之前她以为宁生安改变气息，是木山给了他某种宝贝。
但那东西只能改变一次气息。
现在……同为京都四大家族，萧天雨绝对肯定，木家并没有这种能随心所欲改变气息的东西。
此物的价值之高倒是其次，萧天雨在意的是她追踪不了宁生安。
这家伙再改变一遍容貌和气息，大路朝天，与她擦肩而过，她是半点发现不了……总不能每次怀疑某人是宁生安，都得根据一米九的个头猜测吧。
“嗯？”
宁生安笑了笑，示意萧天雨入座。
“还以为姑娘会质问我，为什么会杀了李七夜，李一霄和五长老呢。”
宁生安传音而来，萧天雨红唇微呡，眼中浮现疑色。
生安为什么这样说……他是不是已经猜测到什么了……不可能，如果生安知道我是萧天雨，按照之前的态度，他会立刻逃离。
对，生安在试探我，一定是。
萧天雨一番自我催眠，抬指掩唇轻笑：“什么李家这个那个的，奴家才刚离开师门，都没听过这些人。”
宁生安不置可否，他道：“在下之所以能改变气息，是以前在一个云游高人那里学了点儿粗浅幻气术。”
“幻气术？”
萧天雨双目流露出崇拜之色：“公子能教我吗？”
“不能。”
“可是……可是奴家以后惹到仇家怎么办？”
“该活活，该死死。”
“？？？”
萧天雨咬着银牙，幽怨瞪着宁生安。
这时，这桌不远处又来了两个五大三粗的汉子，他们吵吵嚷嚷坐下，吆喝小二上碟牛肉，再来二斤黄酒。
“这事儿可真邪乎啊，在太白城竟然敢炸了山河赌庄。”
“可不咋地，山河赌庄背后可是李家，啧啧，李家要是找到破坏的人，绝对点了那家伙的天灯。”
“不过……”
其中一人嘀咕道：“山河赌庄可比白云赌庄还要吃人不吐骨头，也不知道惹怒了哪路神仙。”
“可不么，你说……”
另外一人同样压低声音：“有没有可能是张家干的？”
“不可能，两大家族明争暗斗这么久，张家要这么干，李家也会同样反击，犯不上。”
那人摇头道。
适时，见宁生安时不时扫视他们这一桌，那大汉眉头皱起，二人干咳两声，换了个远处靠窗位置。
“听这话，好像张家要比李家好点儿。”
萧天雨咀嚼到二人的对话深意，抬眸娇笑出声。
宁生安直言不讳道：“明日再探一探，如果张家没问题，就找他们合作一下。”
萧天雨更好奇了，她怪异道：“公子为了牙镇一个农家小婆娘，真打算大动干戈啊？”
“不是。”
宁生安摇摇头：“单纯是想让太白城和附近镇子的老百姓过个好年。”
萧天雨呡了呡红唇，彻底不说话了。
……
夜色寂深，宁生安盘坐在天字号包间大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