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不下咽的吃完饭,越明珠就一溜烟跑去前面会客厅,继续坐她的躺椅烤火,当然了,绝对不是为了避开张启山。
大约半个小时后,她看见有人急匆匆的送了个口信给管家,两人在外面交头接耳。
估计是张启山又要忙去了。
正松了口气,“明珠,你过来。”
一种不祥的预感。
越明珠放下书,步子慢慢的走过去,不会是要教育她吧。
张启山抬手敲了敲墙,“站这里。”
面...面壁思过?
低着头的越明珠抬了下眼睛,小心瞄了他一眼,见他脸色不怎么严肃,很平静,就乖乖过去,顶着墙站好。
张启山一时失语。
“......背靠墙,面向我。”
“...哦。”
早说嘛。
正额头贴着冰冷的墙壁‘面壁思过’的越明珠小步挪着转过身,后背贴墙站好。
只听他吩咐捧珠:“去把小姐刚刚看的那本书拿过来。”
不知所措的捧珠下意识先看了自家小姐一眼。
越明珠沉痛点头,对自己接下来的遭遇已经有所预料。
张启山轻声道:“她对你倒是一片忠心。”
等捧珠忐忑的拿着书过来,张启山就让她出去了,罚归罚,他没打算让家里下人看小姐笑话,连候在院子里的管家和其他下人都撤走了。
他退开几步,把书放在一旁专门放置花瓶的小圆桌上,“过来拿。”
越明珠乖乖上前,拿好书,按照他说的翻开页,举起来,贴墙重新站好。
中途还因为偷懒悄悄放低胳膊被被张启山用手托住,往上抬让举好。
啧。
还以不会被发现呢!!!
等她站好,张启山指了指座钟,语气中正平和:“站完半个小时,半小时后就可以休息了。”
罚站半小时她可以理解。
举着书半小时......
越明珠小声问:“要是我坚持不了那么久呢?”
......沉默。
张启山还没遇见过敢跟他当面讨价还价的人。
可能是禁不住这种无言的氛围,她悄悄抬头偷偷瞅过来,跟他对了个正着,于是那双亮闪闪的眼睛颤啊颤地又心虚的躲闪回去。
压下那点好笑,他正色道:“那就努力坚持一下。”
......好,好吧。
越明珠老老实实举着书罚站。
等张启山出门后,她脸上那点闷闷不乐就消失不见了。不就是罚站,她现在可是初中生的年纪,罚会儿站不丢人。
她就是很好奇,张启山对自己到底是什么看法。
说他管她吧,她去了哪,在家里做了什么,他从不过问,只负责给钱。
可要说他不管她,又会叮嘱她早睡早起,还会尽可能抽时间回来陪她用餐,连她吃饭的时候偷偷看书都要稍作惩罚。
虽说来的那日跟他表明过,自己有同甘共苦的想法,可一看他家大业大,越明珠就知道他不需要。
现在的她已经做不了那个陪他共患难的人了。
张启山独自度过了最艰难的那个阶段,所以她的那番言论,当下他可能会觉得很受触动,但越明珠清楚,这种感情不会长久。
据他说,原主父亲是南下时被日本人射杀的,那意思就是他父亲也同样死在枪下。
有这种经历的人,很难和人交心。
至少靠三言两语不行。
嘶——
难办。
定好的时间到点,越明珠放下酸痛的胳膊,在躺椅坐下往后靠,舒舒服服的摇起来。
没多久捧珠就进来了,小声说:“张公子让我帮小姐按摩一下胳膊。”
看吧。
记得她,也会叮嘱别人照顾她,但这只是张启山为人事处的成熟之处。
越明珠能明显感觉到,他甚至都没有用心。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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