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她自然是过关的,就当校务会议做报告了。
宋婉莹仔细打量她仪容仪表,见耳边别着的珍珠发卡有点歪,赶忙调整,“你不紧张吧,外面好多人,我看着都心慌。”
曲冰无奈:“熹微不紧张这下也被你传染紧张了。”
“没事。”
“抱歉,我就是...”她犹豫老半天才含糊不清地说:“就是看台下小报记者的人太多了。”还有不少都是报纸上常见的人物,以工商、政、学为代表的银行、商会、社会名流、富商、政府要员、大学校长等都包含在内。
这跟校内活动不一样,稍有差错就会受人嘲笑。
她面露忧色:“我偶尔在家里见我爸那些同事,别看他们一个个私下平易近人,一到公众场合那眼睛像放大镜一样,没毛病都要给你挑一个出来。”
“不怕,我自有准备。”
不管台下观众眼里藏着的是审视是质疑还是探究,都不会动摇她的意志。
越明珠自认见过许多可怕的眼睛,绝望的、死寂的、落了苍蝇都不会再眨动,每一双都令她记忆犹新。
活人的眼睛是不一样的可怕,它们太复杂太多变,不像将死之人也不像已死之人永远定格在那一瞬间。
可它们毕竟是鲜活的。
她从来不怕直视活人的眼睛,因为,只有活人才有利用价值。
整理好情绪,她向目光关切的同窗们微微一笑,在一众稀疏的掌声中从容登台。
镶边就镶边,她越明珠就算是镶边也是金边。
台下,齐铁嘴正在跟二月红说黑背老六那点事。
从大理上讲他本不用心虚,黑背老六信了他的卦,也可能是没别的办法,但总归来说依卦象所示人家确确实实在坡底一待到底,九门都默认那块地盘归他,眼看不知会等到何年何月,齐铁嘴想想就头大。
“我这不是怕他缘分不够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等耐心没了我也跟着一命呜呼。”
二月红笑而不语。
紧张半天没得来一个预期中的答案,齐铁嘴只好开门见山,期期艾艾:“二爷你,你应该不会见死不救吧?”
“我是不觉得你有卦不准的时候。”
至少,他还没见过齐铁嘴卦不准被人砸了招牌,以往都是算太准才招人恨。偏他又管不住那张嘴,能活到今天也多亏了人缘还不错,后来长沙有了张启山这尊大佛照应,如今又入了九门,同门情谊黑背老六多少也该有点。
“缘分这种事如何强求,只他一人使力也不过是水中捞月。”说完齐铁嘴自己也不免叹气,话题不自觉跑偏,“好心给他送大鱼大肉还爱搭不理,一天到晚就只会去买那干巴巴的馍馍,也不嫌噎得慌。”
听见鼓掌声,他也跟着敷衍拍了两下,正想再吐槽两句,余光瞥见一个眼熟的人影走到讲台正中间,不由愣住。
短袄黑裙,稚涩文秀。
许久未见,却短短一瞬就轻易攫取了他全部心神。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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