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勉勉强强换了个词,越明珠哼了一声,有恃无恐,“我出门在外得时刻小心,回了家还得注意安全,那我要你在身边做什么。”
不待张日山反应,她摆摆手:“放心吧,我会在家书上跟表哥替你表功。”
张日山垂眼,见她仰起的脸让落霞照得白里透红,伸手摘掉她肩上一片落叶,无动于衷地叹气:“你不跟佛爷告状我就谢天谢地了。”
咦,这么机智?
恶趣味被看穿她也不气恼:“知道就好。”还大方补充一句,“功过相抵,我就不跟你记仇了。”
穿过门脸,透过雕花窗户依稀看见屋内有人影,她走过大片敞地步入室内。
张小鱼毕恭毕敬:“小姐,我来寻日山。”
越明珠点头:“你们聊。”也不问他找张日山做什么,反正看表情就知道与她无关,索性转身去了二楼。
直到脚步声渐渐远去,张小鱼才抬头打量刚进门的张日山,“你是不是又惹小姐生气了?”
张日山:“?”
说清楚到底谁惹谁?
那种无言的郁闷看得人发笑,张小鱼上前拍了拍他肩膀,“她是小姐,你我是佛爷下属,于情于理都该让着她。”
我还不够让着她?张日山小声嘀咕,就差给她斟茶倒水烧火做饭当保姆了。
“什么?”张小鱼没听清。
“...没什么。”张日山问:“找我做什么?”
张小鱼微微叹气。
多少人眼红他能替佛爷打理家业,其各中艰辛除了自家人还能与谁说。佛爷在时一切好说,佛爷一走,九门之中就有人开始敷衍了事,人前宾客尽欢,人后又是一张嘴脸。
在长沙待得越久越觉得自己无足轻重,若非佛爷赏识又亲自发话,光是那批软硬不吃的老伙计们就够他吃一壶的,若真弄得自己举步维艰,只怕日后在九门也难以为继,少不得叫外人看笑话。
尤其是水蝗四爷,这个人口蜜腹剑,贪得无厌。明面上一团和气,私下里什么腌臜手段都使过了。
张小鱼面色微沉。
佛爷说过,政府禁烟之举早已形同虚设,管不了其他地方那就先管好长沙,九门之中绝不许任何一门以此牟利,谁敢染指就用石灰就地销毁,绝不留情。
他把整件事从头到尾跟日山说了一遍,叹气:“来长沙之后你就一直跟着小姐,甚少在外露脸,这事交给你办我更放心。”
不露马脚最好,大家面子上过的去。
“好。”
张日山毫不犹豫点头,点完忽然想起什么,眼神一闪便带出些踌躇,“...那,那小姐怎么办?”
张小鱼一愣。
诧异地盯了张日山好一会儿,差点把人给盯毛了。
这还是那个整天憋着一口气只等干场大事让佛爷刮目相看的日山吗?换作以往,不是早该绞尽脑汁琢磨怎么把这事办的滴水不漏,生怕自己反悔?
不过张小鱼也没多想,只当几日不见他能沉住气了,也算件好事。
“你不是不乐意给小姐当保镖。”瞧他手上拎着小姐书包,张小鱼好笑道,“怎么,你还拎上瘾了?”
张日山冷淡抿唇并不作答。
“好了。”
本就是随口调侃,张小鱼见他稳重起来,颇为满意:“小姐上下学你照常护送,其余时间随你自己安排。”
张日山点头的同时也松了口气,不过,他皱眉道:“小姐好像不知道佛爷还安排了...”
话没说完,他下意识向楼上看了一眼。
张小鱼若有所思,“那你就别多嘴,小姐不知道也好。”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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